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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踏略微苦笑,“我同其嫆潜伏进鸢尾花妖的巢穴过,她对当沾和崎吾的确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我怀疑,她同因空佛祖有些恩怨,并非真的是对他们好。”
“嗯?”我懵然的抬头,“这和因空佛祖又有什么关系?”
寄踏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只是猜测。当她听到我们说起因空佛祖时,的确神情已经开始不对劲儿。我想,或许是因空佛祖成佛前的一段孽缘。”
我想起了果曾经同我说过的话,不禁将嘴里的馄饨咽了咽,“因空佛祖成佛前,长在他蒲团前的那一株花,不会就是那只鸢尾花妖吧?”
长溯转过头来看我,目光认真,还有我看不懂的其他情绪,“你怎么知道的?”
我:“了果告诉我的呀。”
长溯便收回了目光,我竟然在他的眼神里捕捉到了一丝遗憾,甚至是失落。难道长溯同那只鸢尾花妖,或者说因空佛祖,都有些渊源?
寄踏却点头道,“极有可能就是那只鸢尾花妖。”
“哦,怪不得呢。身上那么重的怨气,即使曾经日日夜夜都听着因空佛祖的诵经声,也没有洗掉。看来当沾和崎吾真是凶多吉少。”其嫆将最后一个馄饨咽下肚子,然后喝了口汤,意犹未尽。
其实我觉得鸢尾花妖挺奇怪的,在九天上界只杀神君,在下界人间却不管是谁,胡乱的杀,看中了就丢去一株鸢尾。
我们吃完了馄饨,就去客栈稍微休息了一下。不过说起我把一整袋黄金都给了掌柜的的时候,其嫆很不客气的嘲笑我道,“要我,我就去那些个腌臜地包个场,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也比这儿舒服。”
我懵了懵,“腌臜地是什么地方?”
“是……”其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长溯施法禁了口。其嫆指了指长溯,又指了指自己的嘴,一脸莫名其妙。
我也觉得莫名其妙,看向长溯,长溯却淡淡的说了一句,“吵死了。”
“……”哪里吵了呀,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听。
鸢尾花妖的巢穴离北都城并不远,我们很快就到了。
但我还是不止好几次的感慨,这只鸢尾花妖是个会享受的。你瞧瞧这片土地的肥沃,和那鲜嫩翠绿的青草,这简直是这冰天雪地里的一小片世外桃源好吗?
其实说巢穴也不太准确,因为鸢尾花妖给自己搭建了一座小木屋,门外还摆放着石桌石凳,石桌上还有瓜果琼浆。
十分浓郁的酒味儿飘进了我的鼻子里,我觉得这比起孟浪神君喝的酒来,竟然也是一分不差。
“方才鸢尾花妖正巧出去了,我们现下立马把当沾和崎吾救出来吧。”
我只能跟着点头同意。
长溯拦住我们,神情有些无语,“你们不是潜伏进来过吗?怎么没有发现这里是有禁制的?这么贸然闯进去,只是把鸢尾花妖引回来。”
我们只能停住脚步,又往回退了退。
其实长溯也没有说错。鸢尾花妖在因空佛祖的诵经声里浸润了许多年月,身上的功力正如寄踏所说,高深无比。
但我觉得上次鸢尾花妖同寄踏他们的交手,未必就真的是不敌才会退而求其次的抓走当沾和其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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