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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别浪费我的钱,”易年又将房卡推到夏树面前,“易雯溪不来了,这个原本是她的房间,现在空着不就是浪费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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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电梯里,三面墙都是黄铜色的镜面。
夏树缩在角落里,没说话。
说易年没长嘴吧,他损人时候可是张口就来,说他长嘴了吧,又是经常性地不把该说的话说全乎。
就像刚刚吃饭时候,直接说清楚,是易雯溪来不了,她的房间空着没人住,所以才让夏树去住。
他可倒好,不说,扔个饭卡就只说一句上去睡一觉……
她倒也不是那么死板的人,不会闹了点尴尬的误会就只想着钻地缝。
就像易年说的,房间空着也是浪费了他的钱,她来住了,自己的开房钱也省下了,算是一举两得。
“喂!”易年突然抬手敲了下夏树头顶的帽檐,“不就是出了点洋相,至于吗,想钻墙里去啊?”
帽檐向下一压,遮住了夏树一半的眼睛,她直接将帽子摘了下来。
她从墙面镜里看了眼自己的站姿。
后背被背包压得微微弯曲。
这段时间汽修厂忙,她已经连鸽了两次鬼故事的更新,所以带了收音设备,想着空闲的时候尽量录几个出来,东西背在背后不算轻。
她抬眼,泰然自若地跟易年对视:“包重,靠着墙,不行吗?”
“人这么小一只,还非得背个大包,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好的,他又长嘴了。
其实夏树也不算太矮,净身高一米□□,也就易年爱说她小个子。
她抬头细细打量了一下,易年好像高中毕业后又长了几厘米,那时候他就一米八五左右了,现在看上去,应该接近一米九。
碰巧电梯门打开,夏树没回话,直直走了出去。
走出电梯间,她抽出房卡比对着墙上的指路标。
易年突然从后面提起她的背包提手,懒洋洋道:“这边!”
夏树就这样被牵引着往左边走,后背反而轻松了许多,直到去到房间门口,易年才把手松开。
两人的房间仅一墙之隔,易年没有立刻刷开房门,而是从兜里掏出车钥匙,递给夏树:“我下午出去办事,你要去赛场就自己开车去。”
夏树没接。
“我不去了,下午我妹没有比赛。”
他的手仍悬在空中:“那你自己开着去逛逛。”
“别,”夏树果断摆手,“你这个车要是磕了碰了,我可赔不起,再说了,这么热的天,我哪也不想去。”
待在房间里吹着空调,录着鬼故事,不比出去瞎逛悠舒服。
易年挑眉,声音懒散:“随你。”
“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你在酒店点餐,不用给钱,报房号就行。”
夏树“哦”了一声,把手里的帽子递给易年:“还给你。”
易年视线下移,恬不为意地瞟了眼白色鸭舌帽:“你回去洗干净,下次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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