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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夫人是真的有事耽搁,菰家主请息怒。”牛二是个实心眼,笨嘴拙舌越说越急,瞅瞅身后还不见来人,急的就差要跪下。
却见菰晚风依旧不打算放过,笑的春风入骨雅似三月春光,继续温文有礼的逼问道:“小兄弟言重了,菰家已非昨日,夫人不喜亦是情理之中。
你,何故如此慌张?”
“我……”牛二望着他,不知为何只觉得双膝发软,身体好似不是自己的一般。眼见着对方步步逼近,怎奈动弹不得。
就在他慌的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声音宛若天籁降临,将他拔出火海。
见到来人时,整个人就那么瘫软了下去。
一枝春示意随行的丫头把人扶下去,而后攥着锦帕咯咯笑了起来,道:“菰家主,你好大的威风。
我这九曜楼虽然不大,却也是天主见了都得下马的地方。
不过是来晚了几步,菰家主这样为难小厮真的好吗?”
这番笑骂,顷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菰晚风抬眸看向眼前这一袭婀娜,脸上虽无波澜。然心底吃惊不小,早知一枝春不简单,却万没想到有如斯修为。
她是何时到的,自己竟毫无所觉。
待到对方与自己擦肩而过,才堪堪把心神收回。
遂转身低笑浅吟道:“不过是同小兄弟说上两句,何谈到了夫人这里便是为难?
倘若连句话都不让讲,到叫菰某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着,微微拱了一手算作招呼。
一枝春美目半垂,走到上首处坐下:“菰家主好一张伶牙俐嘴,有什么话不妨敞开说。
九曜楼开门做的是八方买卖,只要家主出的起价钱,万事都好商量。”
“我要夫人退出欲海天。”
“哈哈哈……”
“笑什么?”
“我笑家主也有眼睛看不到的地方。”一枝春掩袖娇笑不已,慵慵懒懒的瞥向他:“菰家主,是以什么立场要求九曜楼退出?
九曜楼做的是皮肉生意,你情我愿。从无强买强卖,我们给出的招待无一不是最好的。
是犯了哪条规矩,值当家主亲自登门下这逐客令?
嗯?”
菰晚风被奚落也不恼,道:“夫人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吗?”那你倒是提出证据啊?
没有,就别惹老娘不痛快。
“敢问小云姑娘如今现在何处?”
不点名,你真当世人瞎了?
“哦……”一枝春娇憨又略带无限风情缓缓趴在几上,幽幽的道:“我道菰家主哪儿来的底气?原是看着我这小婢女出了趟门,就上赶着来给本夫人扣屎盆子。
菰晚风,你有没有打听的清楚,有人是不能轻易插手俗事?
有没有再打听的清楚,一旦插手便会惊动不该惊动的人?
你说,本夫人真做了,还轮得到你来耀武耀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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