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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其他人也出于同样的想法,对吧?”温斐语调温和,看向裴屿和谢倾。
另外两个人不可能给他回复,空气中出现一秒微妙的凝滞。
裴屿在移开目光后,专注观察了眼前的筹码、骰子和牌局,意识到南序可能打量着他,姿态更端正。旁边的特招生学弟因此诧异地多打量他好几眼,意外他出现在这里。
南序格外适合这样的场景。
一点纸醉金迷、一点冷静从容,像回到了蒙特佩斯。
谁玩对南序而言都差不多,他把手指抵在卡牌边缘,指腹用力,流畅地滑动两股卡牌汇成一起,再单手铺开,把牌送到人面前把不好听的话说在前头:“这个游戏和你们想象的不一样,不介意太在乎输赢的人玩。”
“对啊,我们和南序约定好了,和他一起实验。”西泽尔帮忙解释。
荷官这个角色是可以控牌的。
南序提前告诉了他们,他可能会根据每个人的下注情况和策略尝试着调整发出的牌面,试试看他能不能也玩到这个程度。
所以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赌局,这是一个爱学习的南序同学在进行数理论证的实践地点,比较特别。公平起见,南序特别提醒他们介意的话就不要参与。
说实话,高看他们了,以他们现在的理智,还能记得出牌就已经很不错了。
直到西泽尔发现自己好像超常发挥赢了好几局之后,才意识到南序真的有不动声色地在做实验。而他由于混了个面熟,得到南序的青睐,多赢了好几次。
西泽尔开心地冒出泡泡。
“原来是这样,挺有意思的。”温斐点头表示理解了规则。
明眼人看得出,场子上换了几个人,气氛瞬间有了不同的感觉。
一根无形的弦在渐渐收紧,在清脆的筹码碰撞声与游移的目光中,克制地发出震颤。
这个游戏有点变了味道。
头一回见到有人玩游戏时,全程在看荷官的脸色。
从洗牌、发牌到翻牌,这些人一边漫不经心地算牌一边揣测着南序的神态。
从递牌停顿的时长、停留的目光方向以及指尖等待时敲击的节奏,企图窥探到这局谁会是他的“偏向”。
方寸之间的游戏,完全由南序掌控。
这个游戏原来是这么打开的吗?
西泽尔摸了摸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感觉前几局的自己在幼儿园玩过家家。
南序没想这么多。他只是个喜欢在实践中学习的好同学。
所有人有输有赢。
西泽尔发现自己赢的竟然是全场最多的,竟然拿到了第一名。
好好好,果然还是没心眼的傻白甜有前途,西泽尔高兴地挺起胸膛。
而温斐输得比较惨烈。
拿到牌时他的笑意微僵硬在唇角,抬眼深深盯住南序。
南序没错开眼地回望过来,甚至朝温斐扬了扬眉,摊开手心,表示爱莫能助。
能主动到这个场子来,也没有提前离场,说明南序今天的心情不错。
玩得差不多,动脑量达标,南序宣告完最后一局的结果后把位置让给别人,到宴会厅外的庭院门廊中场休息。
“给我推了不好的牌?还是我今天运气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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