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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归沉默稍许,道:“有病就得治。”
周梨花哭的更厉害了,整个人缩成一团蹲在地上,浑身发抖:“你、你果真……嫌弃我懒了……嗝!”
赵归:“……”
眼见着人越哭越厉害,真怕她哭的背过气去,弯腰将人抱起,额头青筋浮起,他磨着牙解释:“没嫌。”
她别过脸,擦擦眼泪,忽然就不想哭了,只是心中羞得慌,实在想不通自己方才怎么了。
不过她自己也发现,她最近变脸变得极快,一会儿伤心的不行,一会儿又觉着身心舒畅,情绪一会儿一个样,莫测得很。
导致做了一堆惹人发笑的蠢事儿,蠢得没脸见人,得亏赵归没笑她。
赵归道:“我去烧饭,吃了饭看郎中。”
她却不愿,将赵归推开,转身走到灶前烧饭,只道:“我觉着自己没毛病,不用看郎中。”
看郎中又得买药,买药又得花钱,且不用想都晓得定然不是笔小钱。
她觉着自己大抵是近日天冷了,前些日子她总生病,身子虚了,才容易犯懒犯困,而人身子虚了,心情便容易不好,熬一熬便能过去。
可赵归向来是个强硬的,她不愿去,他转头便多花了十文钱将郎中从医馆请到了家里来。
郎中问了情况,又把了把脉,纠结许久后才道:“脉象有些弱,摸不大准,不过身体应当是无大碍,具体的还得过段时间再瞧瞧。”
随后赵归便跟着郎中抓药去了,他拎着药回来,周梨花问他:“花了多少钱?”
赵归一瞬犹豫,道:“几幅补药,一钱银子。”
她转身,撇了撇嘴巴,有些伤心。
赵归对她说谎了。
这么几包药,一钱银子?怕是一两银子都不止。
赵归是拿她当傻子哄呢!
她与赵归之间,怕是往后都要没了信任。
等情绪好转些,回想起来,疑心自己是不是跟王嫂一样,要得疯病,心中担忧不已。
这日下午,她正摘菜准备做完饭,赵归却提前回来。
瞧他脸色,黑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外,瞧不出其他神情,却能看出有些凝重。
赵归对她说:“跟我出趟门。”
她猜测是出了什么大事,却咬着唇没敢多问。
顺从得放下手中摘了一半的菜,跟在赵归身后出了家门,眼见着他将大门落了锁。
赵归走在前面,虽看不见脸,但她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并且跟以往不高兴时都不大一样。
出了巷子后,见到一个大爷赶着骡子车。
赵归走过去,将她搀上了车。
大爷往她身上看了看,没有多说话,赵归亦是不言语。
她靠在赵归身侧,对情况两眼一抹黑,眼见着赵归全然没有与她解释的意思,到底还是憋不住主动问道:“赵归,咱这是去哪?”
车子一阵颠簸,她没坐稳,幸而赵归及时将她扶住了才没摔倒。
赵归沉吟着,最后道:“去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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