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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了,无论如何调整车外后视镜,都?不?可能看到秦咿的车,谢如潇的目光却依旧落向窗外,长?久停留。
打火机一声脆响,烟雾飘散,他降下车窗,手臂搭在窗沿上弹了弹灰,姿态娴熟潇洒。
车载扬声器播着他喜欢的那首粤语歌——
「没法隐藏这份爱,是我深情深似海。」
……
「让我的爱全给你,全给我最爱,地老天荒仍未改。」
……
-
领证那天,梁柯也和秦咿各自给员工放了一天带薪假,两?人的手机上收到一大堆「恭喜老板」丶「新婚快乐」,满满的快乐气息。
红色的小本?子拿到手,秦咿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从民政局出来,上了车,梁柯也立即扣着秦咿的后脑,压过来亲她。
吻不?算深,但磨了很?久,秦咿涂抹细致的口红被他揉得一团斑驳。
氧气濒临耗尽,秦咿推了推梁柯也的胸膛,她听见他用一种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
「新婚快乐,梁太太。」
回家的路上,梁柯也问秦咿想要什么类型的婚礼。
秦咿歪靠着椅背,姿态慵懒放松,眼睛里还残存着被过分亲吻的水雾。
她说,她喜欢小型婚礼,不?需要多么奢华的装饰,只要足够温馨,私密性好一些,邀请关系最亲近的那几个朋友——涂映丶塔塔丶祁诺丶捷琨丶陈纵音姐弟……
还有谢如潇。
一周后,梁柯也送给秦咿一张游轮票。
五星游轮,VIP贵宾区,顶级舱,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出发?,经乌斯怀亚,抵达南极冰川。
能容纳上千人的巨大游轮,顶舱区域却只招待数十位客人。套房布置精雅,香雾泠泠,舒适程度不?亚于陆地上的星级酒店。
两?天后,婚礼将在顶舱的晚宴厅内举行,窗外是历经万年时光的皑皑冰川。
据说,雪山深处往往有神明栖居,纯白的颜色是最圣洁的爱意?。
就?让神明见证,有人至死不?渝地爱着。
入夜,极南之地的狂风掀起将近十米的巨大浪头,如同摩天大楼拔地而起,再呼啸着轰然砸落,水沫飞溅。
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海与天模糊不?清,沉沉浊浪一望无际。
套房的卧室里,光线蒙昧,大床上被褥凌乱堆积,不?知是谁脱了件浴衣扔在那儿,半滑半垂地搭着床脚,在地毯上方摇摇晃晃。
游轮颠簸得厉害,它?的乘客亦是如此。
秦咿出了很?多汗,额发?湿淋淋地贴着皮肤,她不?自觉地叫了声他的名字。
「梁柯也。」
梁柯也嗯了下,嗓音微微沙哑,亚麻般的质地,磨着耳朵。
秦咿还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虚弱的脱力感叫她连睁眼都?变得困难。
梁柯也顺势低头,脖颈处的银色细链垂下来,晃动如裁开夜色的星。
他皮肤白,显得眼尾略红,在凶狠的动作里温柔地吻着秦咿的唇,肩背处薄薄的肌肉随之扯动,延伸出绝妙的漂亮的线条。
秦咿双臂环抱过去,沁着薄汗的柔软掌心沿梁柯也的脊背一路抚摸到他腰侧,再向下……强劲的力量感勃发?而充盈,叫她尝到难以详述的滋味,好像有新煮的热牛奶渗入四肢百骸,浓腻的,饱满的,逼得灵魂发?颤。
梁柯也将指腹按进秦咿唇间,低声问:「累了吗?」
两?人胸膛挨着脊背,密不?可分,秦咿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轻轻摇头,用脸颊去蹭他的手背,倦懒的模样像个小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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