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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买地,她没有感受到一丝轻蔑,谭雅所感受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自由,就像是瓢泼大雨浸入春天的土地一样,浸润着她,让她欢喜,让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的自由。
她是自由的,自由的,自由的!
她不是在一开始被宣布为自由时就确认了这一点,她是在漫长的生活中,在吃下的每一口饭,说出的每一句话中,反复地确认着这一点——她是自由的,谭雅,一个连名字都没有,被前主人随口起了一个名字的黑人女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为了生存,去勾引一个五十来岁浑身酒臭的老男人了,她是自由的,她的工作,她的收入,她的食谱,她的身体所有的一切,全都由她自己做主!
而这一切,全因为远在异域的国王——人们说她还不是国王,但她迟早有一天会是的——全因为那个女君王的话语,她的意志,化为了谭雅所享受的自由,所学习的知识,谭雅出身的部落没有姓氏这个概念,但是,她学习到了其中的含义之后,便主动地选择姓谢——而不是姓乌。
毕竟,她已经把故乡的一切都忘得差不多了,就连美好的回忆都留不下多少。她认为她不必怀念自己的故乡,因为她的离开也是故乡和白人共同作用的结果,当然,或许会有人说这一切全是白人的阴谋,部落的战争也由他们挑唆……或许吧,但这些都是很复杂的事情,谭雅并不愿去考虑,现在她还有很多更值得专注的事情。譬如说,把自己的工作干好。
作为一个女黑洋番,谭雅在壕镜也可以找到不错的工作,如果她愿意的话,但就像是很多男同胞一样,她还是选择了离开壕镜,去新的地方看看,因为壕镜留有和过去的联系,而且,这里注定有很多洋番来来往往,留在这里的白人们,不断停靠过来的海外商船……这些黑人既不愿意被停靠的旅行者当做奴隶呼来喝去,也不愿意和过去的白人老爷们多打交道。
再加上,他们只要会说汉话,找工作实在是不成问题的——何必一定要做和洋番打交道的工作呢?他们可以去建房,去种地,进工厂……任何地方,只要需要勤勉而且有力气的工人,他们就都可以胜任,而且绝不偷懒,虽然他们在白人手底下,有时哪怕挨鞭子也不愿动弹,但那时他们吃不饱睡不好,实在是没有力气,现在,在买活军这里,做得好会受到夸奖甚至是收到奖金,就算不说报答买活军的恩泽,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好好干呢?
谭雅便在这样的情况下,来到鸡笼岛,成为了蒸汽机制造厂的一名女工,她很快就受到了厂里同事们的认可——和一般人的想法不同,机械厂很喜欢聘用女工,不仅仅是因为传说女人更擅长机械,在工作中大家都能发现,女工的心很细,手也很小:心细,就代表能够遵守操作流程,每一次都做好检查,而不是大喇喇地糊弄了事,要知道,机械厂发生生产事故是要死人的。更重要的是手小,手小就表示好拧螺丝,好做精细工作。
如果还是小个子,那就更好了,机械厂的大个子很多都是搬运工,因为小个子对于蒸汽机的维修是很有优势的——要钻到犄角旮旯里去维修的话,个子小而又有力气的女性是最优先,谭雅不但个子小,心细,而且力气非常大,一进厂就被大家认为是个好苗子,推荐她去学蒸汽机维修,这可是个金饭碗!有经验的维修师傅,和蒸汽拖拉机一起出门,不但一天有五十块的高薪,而且还能好吃好喝,都不需要自己出餐费!
就这样,谭雅很顺利地在鸡笼岛落脚了,她工作的蒸汽机制造厂,一个洋番都没有,甚至在生活的区域中也很少看到洋番——也有黑人在鸡笼岛生活的,但他们很多是在务农,或者出海捕鱼,因为这些活计更加的自由,这些当过战奴的黑人,受够了被人鞭打着去适应某种规矩,所以对于规矩严格的工厂不太喜欢,还有些不愿干农活的人,也愿意去建筑队当搬运工,慢慢地学些盖房子的手艺,他们对于这种活,是有兴趣和有天份的。
因为生活中完全没有能说外语的人,她的华语很快就变得很好了,虽然到现在还不能认什么汉字,但谭雅已经学会了拼音,可以靠着拼音在买地顺畅地生活着。她住在制造厂的宿舍里,很积极地参加学习——维修工如果只干活,不读书的话,只能永远拿三十块一天的工钱,做‘学徒工’,所以谭雅必须把空余时间用在读书上,想要升等,在文化课和专业课上都有要求。
有空余的时间,她就去和女工们一起玩耍,去海里游泳——也叫洗海澡,在天气最炎热的时候,非常受到工人们的欢迎。一起去夜市上大吃大喝——谭雅必须很小心才不会一次把工钱都吃光——向同事们学习华人的刺绣,谭雅虽然会缝缝补补,但是她不会绣花,没有人教过她。当然她们也一起锻炼身体,一起玩角抵——这个没人能玩得过她,谭雅的底盘很低,力气又大,就像个小砲弹,撞在人身上没几个人能受得了。
当然,她也因此成为了第一批接触到篮毬的人——鸡笼岛最有钱的就是蒸汽机制造厂了,这个厂子是永远没有销路问题的,只有别家等着要货,而且他们也是最需要橡胶的地方,理所当然,他们接触到了第一批橡胶制品,篮毬不过是其中的一种而已。
拿到毬的当天,谭雅刚好在场,但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她试着和男同事们玩了几把,发现自己很有天份——投篮的话,她不算是最有优势的,毕竟她身高矮,但是谭雅只要拿到毬,因为身高低,好拍球,很少有人能从她手里把毬拿走,用后来逐渐学会的属于来说,她是个很好的控球后卫。
就这样,谭雅开始打球了,因为球不多,都是凑到了就打,不分男女,谭雅是很少见地在男女对抗间还能取得优势的球员,这主要是因为她灵活,而且势大力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打球的时候她在面对别人的抢断和觊觎,在这种直接的对决中,会突然间想起小时候和同伴一起玩的狩猎游戏——这和角抵时的感受很像,但在角抵时,谭雅战无不胜,不像是打球时这样时时受到挑战,因此,她会变得更加的狂野无畏。谭雅发现,她在体育运动中都很容易找到这样的感觉。
说不上好或不好,但在对故乡空白一片的回忆中,能够找到一点和过去的连接,这是让她很珍惜的东西。谭雅尽量多分配一些时间去玩篮毬,也很快就被邀请参加了厂子组织的球队——现在,篮毬比赛已经被附带了许多别的东西,谭雅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时间花在上头了,为此她也感到很幸运。说实话,篮毬这个东西当然是很好玩的,不过谭雅在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以篮毬手的身份加入体育大会,她本来以为,即便是参加,也是以角抵运动员的身份参加——结果,最后谭雅选择的还是兼项,只是因为她在篮毬上要投入练习时间,所以角抵就只报名了单人赛,没有参加多人赛。
如果真的有人来和她聊天的话,她会很乐意谈谈自己的这些故事,她是怎么一步步地从一个小小的战俘来到鸡笼岛的,她曾经的痛苦——在故乡被俘虏后,反复的强迫,被卖给奴隶贩子之后,家常便饭般的虐待,她怎么在一次有偿服务中把主人迷住,抓住这个机会,从奴隶船爬了出去,来到了壕镜——她怎么看待壕镜和鸡笼岛的生活,怎么看待在买地的新生,怎么评价现在的工作,有多么感谢六姐——
如果可以的话,她会想把这一切都说出来。而且就算是今天说这些,也不会影响明天比赛的状态。不过,在提出异议之前,谭雅还是问了一句,“采访我的人,是什么人种呢?”
“呃?”队长显然没有预料到她会从这个角度问问题,想了想才说。“好像是个洋番编辑——一个白皮肤的女洋番。她要感谢你呀,这些女洋番好像都没有参赛,是你为女洋番争了光!”
哦,那就不着急了。谭雅立刻放弃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白人编辑的话,什么时候采访都行,反正她们也绝不会问这些的。那些白人一旦离开了童年,就永远也不会真正地关心黑人,她们只会问自己想问的问题,听自己想听的话。当然,她们更不会觉得谭雅为她们争了光。
“没事,”她说,“我们还是来聊聊明天的比赛吧——我们在比赛中打算采取的战术——这才是更重要的东西,不是吗?”
“当然!”队长一下也来了劲,“明天肯定得靠你了——我们的铁姑娘谭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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