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喂,德德玛,德德玛!”
天色才刚刚放亮,山丹夫便兴奋地冲进船舱里,把小伙伴们叫了起来,他一手抱起了还在揉眼睛的妹妹,“我们快到啦——前面就是码头了,接下来总算可以不坐船了!”
他犹豫了一下,又自我纠正,“若我们被安顿到榕城去,还要再坐一程船,不过总算这路是到头了!接下来少说得骑个五六天的马!”
“真的吗?”
昏暗的船舱里顿时睁开了一双双眼睛,孩子们一个个都从通铺上蹦起来了,“可以骑马了吗?”
“坐马车也行,哪怕走路都行!”德德玛跟在山丹夫身后钻出了船篷,“啊,看到码头了,看到码头了!”
这帮孩子们立刻兴奋了起来,对他们来说,这趟旅程最让人适应不了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坐船——从草原到买地,现在分了两条线,一条是先走去京城,在京城、天港换成海船直接去云县、榕城一带:这条路走的就是一向以来有驿站的官道,补给是很稳定的,道路也宽阔,很多时候,买活军的商队都是这样走的,尤其是他们带了奶制品的时候,会去京城先放下一批货。
还有一条路呢,是往南去,翻过秦岭,从襄樊一带上船,顺流而下,直接到江阴这里,再走一段陆路,换到信江,在丰饶县换到衢江,继续行船数日,从衢县、许县码头上岸,这一路上,大概能省下约一个月的光景。
不过从关陕往南直接去襄樊,这一段翻越秦岭的道路并不好走——盘山道,无补给,再者,周围的村寨谁知道是人是鬼?白日种田,夜晚打劫的怕也不是没有。除了买活军之外,商队多数都要互相等待一段时间,积攒了一定的人群,这才结伴上路——又或者自己在本地的村子里就有过硬的关系,自己人,不怕被打劫。
买活军的商队呢,就和别的商队不同了,在这条线上,他们是不用担心被抢掠的,一来,买活军有出身本乡的田师傅带路——他们往各地散播良种,这土豆在商州、襄樊一带是优先扩散的,因当时得到良种的孙大人就是商州人,当时他的队伍就是走的这条路入陕,那么毫无疑问,这条线上的农户,就等于都是得了买活军的人情了。
这还是其一,得了良种,也要会种,本乡的农户,从前不少去买活军那里讨生活的,有些被选拔为田师傅,回到老家教人种土豆,这些田师傅,在本地的威望很高,因此买活军在本地的功德,足以庇护这些商队不会被视为是外乡人——自然了,商队带的盐糖布料,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如今他们开始收羊毛了,那在本地的威望,更不必说,一般来讲,一路做生意做上去的商队,遇到麻烦的几率都要比专程去边关做生意的要小很多。那些运着粮食去边关的队伍,在动乱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这道理大家也都是能明白的。
除此之外,庇佑商队的,当然还有六姐菩萨的威名了,这条路线因为有商队往来,对外界的消息要比别处更敏锐些,《买活周报》上,关于谢六姐的文治武功,还有那些神奇的仙器,这一条路上的山大王那可全都一清二楚,就是给他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动买活军哇!倒是有些心思活络的土匪,乘着这个机会,倒是愿意投奔去买活军,也混个擎天保驾、开疆扩土的功劳。
这些其中的讲究,是孩子们所不清楚的,他们知道的,只是这一趟南下的旅程走得很顺利,并没有遇到多少贼匪,汉人的地盘到底要比鞑靼人那里更太平,最大的困难,就是他们先是翻山,之后又坐船,这都不是鞑靼人平时习惯的出行方式。
翻山还好,坐船对于鞑靼孩子来说,实在是很为难了,他们几乎没有不晕船的,就算后来勉强适应了坐船的感觉,但也始终不喜欢船上的逼仄狭小,不顾渐冷的天气,只要天色还放亮,就都愿意在甲板上呆着。
但,还好有一点,那就是鞑靼的孩子们都很皮实,再加上买活军打理得好,一路上生病的伙伴并不是太多,而且,因为路上比较太平,他们的汉话也学得很快——商队里随便一个成员,不论是男是女,拼音和算数都是学得很好的,还知道许许多多有趣的知识。
这样的学问,在部落里都能被当成学者了,他们走南闯北、见识广博,很快就得到了孩子们的崇拜和喜爱——而且体力又好,一路走来并不觉得疲倦,边走边和孩子们互相学习,孩子们教他们说鞑靼话,他们教孩子们说汉话,这样孩子们就算原来还不会,也很快就学会了拼音,有了拼音,又离开了草原,来到汉人这里,学说汉话那就快得多了。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苦,不必多说,鞑靼的孩子们没有不习惯的,哪怕是满都拉图的女儿,转场时也一样要颠簸在马上数日,吃的也一样是冷食,跟着商队走,至少可以随时喝到热水,这一点是让人很舒坦的。这会儿,这些脏脏臭臭,穿着皮袄的孩子们,便在甲板上活蹦乱跳地蹦跶着,叫着还不是很娴熟的汉话,“码头到了,码头到了!下船吃肉去了!”
“小声点,别靠近船边,掉下去了我可不救你们!”
塔宾泰凶巴巴地从船舱里钻了出来,指挥他们排成一排,按顺序刷牙、洗脸,随后把牙刷收好:面脂倒是不必涂了,习惯了北方的冬天,在这群鞑靼娃娃看来,江南闽地的冬日,简直就是草原初秋下雨的那段日子,湿润得不涂羊油皮肤也一样柔软舒服。
“靠岸了,靠岸了!阿爹,靠岸了!”卓娅也用生涩的汉语向另一艘船上的父亲喊话,她今年六岁多,和父亲相处的时间其实很少,她还没记事呢,巴图尔——现在在汉人这,该叫他虎福寿了——就去广宁,随后被俘虏,等他再回到草原上时,都已经是三四年的时间过去啦。
不过,卓娅对父亲可一点都不生疏,才见面第二天,便骑上虎福寿的脖子,在边市里跑来跑去了,山丹夫说妹妹在母亲的新丈夫那里,会被继姐欺负,不过,现在她似乎已经把一切全都忘记了。
“是呀,聪慧,我们上岸了。”
因为虎福寿改名的关系,卓娅和山丹夫也因此都有了汉名,虎琮慧、虎吉祥。不过卓娅还不太能把聪慧这名字和自己联系在一起,她过了一会才咧嘴笑了起来,满是期盼地看着前方的码头,轻轻地念叨着,“卓娅不用吃鱼了,卓娅想吃羊肉。”
这会儿,鞑靼的孩子们都还对上岸满是期待,认为这是好日子的开始,可几个时辰以后,随着澡堂里一阵阵震天响的哭嚎声,一个个身上被搓得通红,头上剃得光光溜溜的孩子们,陆陆续续,穿着全新的棉布秋衣裤,怏怏地走到了澡堂的休息区:他们中许多人,出生到现在只洗过一两次澡呢,在澡堂子里,被商队的叔叔阿姨们,拿着丝瓜络和肥皂一起搓老垢的时候,都感觉自己的皮也跟着被搓下来了,很多(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洗热水澡的孩子,还以为自己要被吃掉了,正用热水来烫他们的毛呢!
更让人伤心的是,并没有羊肉可以吃,本地的羊很少,牛肉也没有,他们对于炸鸡腿这东西并没有向往,因为鞑靼人很少吃鸡,孩子们也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不过,等他们穿上了新棉袄(旧衣服要留在澡堂里灭虫洗涤),被带出澡堂子,在客栈里安顿下来,并且一人手里被发了一个炸鸡腿之后,士气得到了有效的提升,孩子们吃得满嘴流油,他们脸上逐渐出现了笑容,对于被剃头也没有那么介怀了。一个个笑逐颜开地被带出客栈,到大街上溜达了起来。
“阿爹,以后我们每天都要洗澡吗?”
虎杖家的三胞胎 女总裁的威猛兵王 我反手一个守护我自己 撕卡后游戏角色黑化了 [综]能力不是问题 好好说一声再见 八零寡妇的幸福生活 掌心宠爱 天邪帝尊 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靠美貌嫁入豪门 男主的第9任 最强打工王RPG 失声 重生后贵妃想上位 逃婚后我成了马甲精 靠基建活成反派之后 揽山雪 钓系咸鱼在综艺摆烂后 皇修
关于穿越古代,特工王妃一顺百顺堂堂一界特工,执行完任务,回程的路上,飞越百慕大时,莫名穿越古代,成了一家苦菜花楚老二家的闺女楚青禾。不怕不怕,手握随身空间和系统,解决了渣未婚夫,成功分家脱离偏心爷奶。又被全村穷哈哈的村民牵动恻隐之心,带着大家一起种地开厂做生意,一路发发发。只是这个随手救下的男人怎么一直追着自己,乖乖,竟然是个战神王爷欢迎大家阅读我的作品...
关于他心尖上的蝴蝶胡一蝶被亲生父亲卖到深山15年,她终于在被迫嫁给傻子的前夜九死一生逃出来,满怀期待寻亲,后发现亲生父母各自有了新家庭,而当年她被卖的钱竟然成了父亲迎娶继母的彩礼。她决心勇敢反击,手撕冷血父母的遮羞布,一路披荆斩棘,拿回属于她的一切,只为了当初救她于绝境的他,他的心门只为她敞开他对她说蝴蝶能飞出深山,也终究能飞过沧海。燕尾蝶象征着勇气和梦想的燕尾蝶是一种好战的蝶类,它可以对战比自己体型大十倍的鸟儿,并且对爱情忠贞不渝,奋不顾身。...
她是新世纪的特种兵女队长,因为任务穿越到了70年代,他是大院里的红三代,洁身自好,遇到女生都是躲着走,当他们相遇,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无女主,双男,盗墓,悬疑,灵异]注地名和内容纯属虚构。冯叮当并非纯善类,他还有真实另一面,前期自己队伍的队友们都并非是真正队友。剧情内感情线慢热,不太明显。叮当一伙人下墓,遇上另一伙同僚,领头的青年为传说中的灵丹妙药,本以为已经结果落定,却未曾了却,他接手一个委托,而后又卷入另外一个盗墓行列,后面还...
每天零点更新,让我们一起愉快地吃瓜吧!作为小破站的神剪刀手,某福特的产粮大户,桑缈缈热衷拉郎配,真情实感地嗑每一对CP,直到她穿成了勾心斗角波诡云谲的后宫中活不过前三集的小炮灰桑美人,还附赠了一枚干啥啥不行,废话第一名的系统。桑缈缈还有这等好事呢!于是,躺平的桑缈缈惊坐了起来,带着系统过起了一边吃吃瓜看看戏,一边为绝美爱情落泪的神仙日子。但是她不知道,自己每次乱嗑CP的心声被笨蛋系统给公放了!魔蝎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