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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不是追求,这只是一种理念,一种向往,一种也许不应该对现在的他说的话。他很怀疑,这不过是霍染因工作狂属性再发作。
纪询说:“弟弟。”
霍染因似乎已经被他叫弟弟叫麻木了,已经懒得纠正了,只给他一个疑问的眼神。
“如果我过去不是警察,你会对我说这些话吗?”
“当然不会。”霍染因理所当然。
“够冷酷!”纪询赞叹,“所以你只是喜欢我身上曾经穿着的那层警服,你和我搞在一起,也不过只是想找我玩玩角色扮演,对吧?”
霍染因似乎想说点什么,但他最后什么都没说,只道:“好了,上车,我送你回家。”
他们上了车。
冬夜还是冷的,发呆的时候没有感觉,坐进了有暖气的车,身体的感官立时就苏醒了,纪询打了个喷嚏。
“需要感冒药吗?”霍染因边启动车子边问。
“谢了,我想不需要。”纪询说,顺便拿出了手机,拿出来一看,才发现袁越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他边打开手机,边问霍染因,“你过年不离开宁市的话,你父母会过来找你吗?”
“他们恐怕来不了。”
“怎么,他们一起过二人世界?”
“去世很多年了。”
“抱歉。”纪询说,但其实他并不太意外。
“没关系。”霍染因淡淡道,“我对他们没什么印象。”
“那明天你怎么吃?大年夜点外卖?”
“也许。”
“够凄凉。你可以到我这里来。”纪询提议,他正在朋友圈里刷消息,看见袁越妈妈的游轮照,这位时髦的阿姨今年要在年关时候去欧洲游轮游,这也就意味着——
“袁越今年也不回家吃饭,他正好欠我一顿饭,我们三个人一起吃,也算当代无家可归青年抱团取暖之旅。”
霍染因都没来得及拒绝,纪询已经打开了袁越的聊天框,发语音:“今年大年夜你一个人,对吧?”
开车的霍染因竖起耳朵,并时刻准备打断。
“是一个人。”袁越说,“我打算在医院过。”
“那正好我们一起吃晚饭,你煮菜,我吃饭,还有霍染因洗碗……哈?”纪询算是听清楚了袁越的话,“为什么?”
袁越发来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他包成猪蹄的一只手。
纪询将照片看了又看,终于记起来了,之前他们去抓捕孙福景,袁越从窗户跳入,手背被窗玻璃割了个口子,但如果他没有记错——
“那不是一道小口子吗?”纪询翻着脑海里的画面,他不太相信自己的记忆出错,“你伤口感染,破伤风了?”
“嗯——”袁越,“确实是一道小口子。”
“那么?”
“我最近老觉得晴晴在我身旁。”
“所以……?”
霍染因收回耳朵了,他若无其事,继续开车。
“纪询,她删了我,但可能没有删你,你帮我把照片发朋友圈,写得可怜一点,最重要的是写明白我住在哪个医院,也许她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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