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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昊文扶起许和,“老许,快来人。”
“伤在右肩,没事。”许和因为失血的关系,身体有些虚弱。
陈昊文对魏若来说,“剩下交给你,我要带老许治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近真,确定她平安,就带着老许离开了。
魏若来看到了石洞里的刑具,心飞速跳了起来,他跑到沈近真身边,先查看了沈近真的伤势,只有脚踝扭伤,便将沈近真抱在怀里,怒目瞪着梅冷秋,“你敢用私刑?”
孔令峥拾起散落在地上的枪,和其他的人用枪指着梅冷秋。
“有什么不敢,我怎么可能让她那么轻易地死去,她加诸在我身上的苦,我要她百倍偿还,可惜,为什么总是有人救你,为什么你的命总是那么好?关键时刻总有人挺身而出,护你周全。”梅冷秋不甘心的看着沈近真,恶狠狠的说。
“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沈近真一脸迷茫的表情,梅冷秋第一次觉得自己执念多年,是否有意义?
“你还记得当年你执行完任务,准备撤离,敌人的增援突然赶到,舍命救你离开的那个人吗?
他是我的爱人,本来我们该幸福的成婚,可是为了救你,他死了。
从小我爹娘就对我非打即骂,只想等我长大,嫁人给哥哥换钱娶亲,后来我被富商看中,可富商对我百般蹂躏,我不堪受辱逃了出来。
逃的路上,遇到了他,他不嫌弃我,对我很好很好,我们约定终身,就在我以为我已经逃出生天,可以逆天改命了,他的死讯传来。
我再次被富商抓了回去,之后我被卖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如今,就是因为你,当年你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执行任务,他为了让你顺利撤离去救了你,你的刚愎自用,害死了他,我不该恨你吗?
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男丁,他爹早早离世,家里只有他娘和一个妹妹,他娘在得知他的死讯后,难忍丧子之痛,不久旧疾复发,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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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妹妹因为成为孤儿,没人看顾,一天夜里落水而亡。这一切又该算在谁的身上,我不能恨你吗?”梅冷秋失声痛哭,这么多年忍受的苦难在这一刻集中爆发。
沈近真听到缘由,眼泪喷涌而出,在魏若来的怀里微微颤抖,原来她是那位同志的未婚妻,他的家人,沈近真曾经心心念念的觉得自己愧对的那位同志仅剩的家人。她确实有错,她没有怪错自己。
“既然如此,你需要我赔命,对吗?”沈近真挣扎着站起来。
魏若来拦在沈近真面前,“我是她丈夫,有什么你大可冲我来?”
“哈哈,你知道吗?程先生,我进入央行本来是为了杀你,让沈近真痛失所爱,和我一样一生不得。只是那杯带毒的咖啡你没喝。后来我觉得折磨沈近真会更有意思,所以我抓了她,现在我觉得赔命没意思了,我要让你,沈近真悔愧一生。”梅冷秋拿出身上藏的刀片,划破了自己的颈动脉,鲜血喷涌而出,溅在岩石上,触目惊心。
魏若来及时蒙住沈近真的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别看,这一切不怪你,你和那位同志都没错,你们做的一切是为了中国。”
孔令峥和魏若来配合默契,立刻和其他人把梅冷秋的尸体抬出山洞,处理了。
沈近真紧紧握着魏若来手腕,魏若来感到手里传来的温热,沈近真的泪流满了他的双手。“近真,别怕,这不是你的错。如果是,我和你一起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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