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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姐今日进宫了吗?”她问。
侯夫人颔首:“是啊。”
“不知她见到陛下没有?”白慈容有点向往,“姑姑,咱们应该有机会见到陛下的吧?”
“自然。”
“他会喜欢我吗?”白慈容问。
侯夫人:“岂能不喜欢你?男人没有不爱你的。你看看余卓,略施小计,他就对你难以自拔。”
又道,“这世上的男子,只要你勾勾手指,都会臣服,哪怕是天子。”
白慈容眼睛亮了三分。
“我且等机会。”她笑道。
她们俩说着话,镇南侯却来了。
镇南侯是高兴的,可他故意板起脸孔。
当着白慈容的面,他直接开门见山:“我安排人,送阿容回余杭。”
晴天霹雳。
侯夫人白氏与白慈容都懵了,两个人怔怔看着他。
“为何?”侯夫人问,声音急切且尖锐。
镇南侯:“阿容年纪大了,理应回余杭婚配。要是耽误了她,那是造孽,侯府不能做这样的恶人。”
“可是侯爷,咱们明明说好的。”侯夫人难以置信。
镇南侯懒得废话,直接道:“我心意已决。”
“是阿宁吗?是不是她,非要逼走阿容?”侯夫人哭了起来,撕心裂肺诘问。
镇南侯蹙眉:“你不要闹。咱们家的一切,往后都要依仗阿宁。你想想看,得罪亲王妃的亲生女儿,对你有没有好处!”
侯夫人的眼泪垂落,她恨恨看着镇南侯:“我绝不同意。阿宁不在家的日子,是阿容陪着我。你不能过河拆桥,要了我的命!”
白慈容没有哭。
她只是给镇南侯跪下,轻声说:“姑父,只要侯府家宅和睦,我愿意回余杭。在继母手下讨生活,哪怕艰难了些。”
“我不同意!”侯夫人拉起她,“你爹爹常年在外做生意,家里由你继母说了算。你回去会被折磨死的。”
镇南侯见白慈容如此深明大义,心中有了点愧疚:“你派甄妈妈跟着她回去。甄妈妈有点能耐,可以护住她。”
侯夫人还想要说什么,白慈容重重握她的手:“姑姑,您别叫姑父难做。我愿意回去。”
又道,“我过了几年好日子,哪怕是死了,也会牢记骆家与姑父的恩情。”
侯夫人抱着她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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