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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多人挤破脑袋也想留在京城考试,不光因为在京城考完等春闱不用来回奔波,更因为开封府的解额多。
但是解额多不代表入选难度降低,开封府汇聚了全国各地的大儒名臣,能在开封府考试的除了本地读书人还有大量的官宦子弟以及太学中选拔出来的佼佼者,和这些人在一起竞争难度只会更大。
开封府的名额多不光因为这里是大宋的首都,还因为这儿学识出衆的学子太多。
榜单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近两百人的姓名籍贯整整齐齐的列在上面,书吏声音洪亮,越到後面听的人越是紧张。
越往後名次越靠前,要麽是名次非常好,要麽是榜上无名。
参加秋闱的读书人对自己的水平都有了解,能不能名列前茅他们自己最清楚,当然也不排除发挥超常写到某个考官心坎儿里所以名次靠前,但是更大的可能还是落榜。
虽说官家已经定下贡举三年一考,但是人生能有几个三年,解试不是省试,难道要从十几岁一直考到头发花白才能考上?
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三十岁之前解试不中就几乎可以说是和科举无缘了。
离的近的可以直接用眼睛找自己的名字,离得远的只能听唱名官唱名,很多人没有耐心慢吞吞的听唱名官唱名,于是就铆足了劲儿往前挤,要不是榜单之前围了一圈的禁军,只怕连唱名官都能被他们挤出去。
庞昱昨天晚上就派人来贡院门口占位置,苏家其实也派了人过来,两家的小厮在贡院门口碰头,知道要看的东西一样还特意商量好放榜的时候人太多要怎麽挤出去给主家报信。
但是他们商量的都没有用,因为酒楼里还有个赵大郎。
大内侍卫武艺高强,不用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看完之後直接运起轻功踩着人群的脑袋上来回话,速度比最里面的小厮快的多。
“殿下!解元!小郎是解元!”前来报信的大内侍卫也很激动,“榜首!是榜首!”
“中了!!!”
“好耶!!!”
侍卫话音未落,房间里立刻爆发出欢呼声,庞昱和赵颢手舞足蹈仿佛被峨眉山的野猴附身,比他们自己考中都高兴。
“我就说求了那麽多符肯定有用!”
苏景殊和赵顼也很激动,但是他们俩好歹能稳住,激动也没有激动成旁边俩人那样。
赵大郎拍桌而起,握着小夥伴的手眼泪汪汪,“小郎,你出息了!”
苏小郎:……
怎麽听着那麽别扭?
不过没关系,是夸他的就行。
他考试的时候自我感觉答的很好,这麽多年的书不是白读的,他爹他哥那麽多年的努力,还有太学里直讲先生们的精心教导,他也觉得他能考中。
可是考中是一回事儿,第一名又是一回事儿。
老苏!儿子出息了!
第一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苏景殊矜持了一会儿,很快加入庞昱和赵颢手舞足蹈的队伍成为房间里第三只来自峨眉山的野猴子。
第一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几家欢喜几家愁,解额一共只有那麽多,考上的人多,考不上的更多。
门口几家酒楼热闹非凡,各家小厮来来回回报喜,有些比较自信的提前准备了烟花爆竹,榜单贴出来後立刻噼里啪啦开始庆祝,一时间贡院门口宛如过年。
庞衙内拍拍脑袋,“真是的,我怎麽把爆竹给忘了?”
他们小郎如此优秀肯定榜上有名,他该早早把烟花爆竹准备好的,要放的比其他人还要响亮才行,解元都没亮相,其他人怎麽好意思放炮?
都闪开!放着让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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