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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含糊地嗯了声：“假消息？那就不重要了。”
难道是江总记错了？
荣戈最后找经纪人要了颜景明的微信号-
从咖啡厅离开后，荣戈捧着手机，给颜景明发去了好友请求。
江辰越在一旁看着，莫名有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联系方式。
——可能因为颜景明有点固执，他担心荣戈之后会被不小心缠上。
为了保镖日后的安危着想，江辰越问了句：“你加他，是准备跟他聊什么？”
“嗯？”荣戈抬头对上江辰越的双眼，先是一愣，随后就乐了，“没想过要聊什么，就是看看他的头像个性签名朋友圈，判断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抑郁而已——老板，这你都这么关心？”
他是用开玩笑的语气，因为江总会管到他和别人聊天这事上，本身就挺稀罕。
江辰越怕他误会，迅速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我不是在管你，就是关心一下你的工作进度。”
这话放在说的人和听的人耳朵里，都有点奇怪。
明明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怎么突然跟情侣似的，你管我，我管你的？
老板是不是审剧本审多了爱情片？？
荣戈脑子里这么想着，忽然觉得有点好笑，下句话不经大脑就说了出来。
“没说你在管我，哎，我们怎么这样说话，不知道的人路过估计都要误会我们是情侣了。”
江辰越轻轻一噎，发觉两人刚才的对话是有点……
他轻咳了声，脸上装出平静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想掩饰什么，但就觉得这样聊天会让他聊不下去。因此他强行将话题绕回了荣戈的工作上。
“颜景明那样性格的人，应该不像你，会天天发朋友圈。”
荣戈倍感稀奇，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朋友圈这么受老板重视。
能发现他天天发，那肯定是经常看他的朋友圈啊！
“老板，我天天发朋友圈都被你发现了？”
话题又被他绕了回去。
江辰越躲不掉他审视的目光，只能嗯一声，反问对方：“你发了不就是给人看的。”
江总列表里的人大多都有工作这层关系，会把屁大点事发上朋友圈的人很少——荣戈凑巧就是其中一个。
荣戈被荣有乾赶出家门骑小电驴的时候，会自恋地发“骑车被好多路人回头看怎么办”。
荣戈打着工作的名义，去海岛旅游的时候，会得意洋洋地发“带薪旅游，我爱我老板”。
吃了什么好吃的会发，健身锻炼会拍个器材发。
路上对着一只猫互相喵喵叫也会发“和野猫对着叫，把猫逗跑了”“是看我太帅它害羞了吗”。
然后底下章渔他们站队形评论“自恋”两个字。
江辰越以前没有看朋友圈的习惯，不过自从列表里多了个荣戈，情不自禁就喜欢点开来看。
有时候刷太久没刷到，他还会特意点进头像，看看保镖的最新动态。
荣戈也从不让老板失望，几乎保持着每天发一两条的频率，像是活在朋友圈里的段子手。
不是在自恋，在分享生活，就是在讲笑话的路上。
很有意思。
但当这种小兴致暴露在荣戈眼里的时候，就不是那么有意思了。
江总十分刻意地补充了句：“我只是偶尔看你的朋友圈。”
这话怎么有点做贼心虚似的。
荣戈有点愣，愣神之后忍不住一笑：“心虚什么，又没说不让你看。”
“我只是没想到，你连我发朋友圈有多频繁都注意到了。老板，我看你朋友圈空空荡荡，还以为你从来不看这种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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