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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文兵拖着王南南的胳膊从忆美的大大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他没有注意到门外的那个看似很普通的女人,可是却把王南南惊吓着了,她无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还退后了一步。
袁文兵朝着王南南异样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子,正笑望着他们。白色的运动鞋、黑色牛仔裤、宽松的鹅黄色毛衣,胳膊上还搭着一件米色的风衣,一眼望去就像是不经世事的学生。
袁文兵询问道:“你同学?”
王南南一下子觉得自己无路可逃了,这个律师一定早就知道了一切。
没有等王南南回答,韩亦静走了过去说:“南南,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说着,她的眼光又落到了袁文兵搭在王南南胳膊上的手,又接着说:“这位是你男朋友吧,袁文兵。”
他们面面相觑,王南南感觉今天下午她像是在不停地接受炸弹的轰击,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和袁文兵的事,可是连她的父亲也瞒的死死的。
袁文兵的电话今天下午好像格外的忙,这次是他老婆打来的,那边半晌只问了一句:“她是谁?”
一听这句话,袁文兵一身冷汗都吓出来了,他有今天的成就可是离不开他老婆的帮忙。
他们住的房子都是他老婆和娘家一个人买的,他结婚那会因为他家比较穷,只拿给他两万块钱,所以结婚的所有花销基本都是他老婆和娘家开销的。
所以,他结婚以后,他老感觉他老婆,他丈母娘好像看不起他,觉得他配不上他老婆。尽管他事事小心,每天早起给一家人做早饭,每天都坚持做着各种花样早餐,下班后也早早回家,帮忙做饭,或做家务。可是丈母娘总是左挑毛病,右挑毛病。直到他在忆美的职位得到了提升,工资奖金都提高了好多,丈母娘的脸色才好转。
袁文兵赶紧解释:“老婆,你不要乱想,听我解释,我马上就回家去。”
他挂掉电话,径直就走了,没有给王南南一句交待,甚至连一句再见都没有。
他不是说,不喜欢那个家吗?他不是说,呆在那个家会让他窒息吗?他们之间不是早没有了爱情吗?他不是说,他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吗?
可他为什么她的一个电话,他就马上离开了,那她呢,她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他就不给她一次说话的机会。
王南南的心突然像被野兽撕咬了一般,疼痛难忍,泪流满面。
韩亦静递给她一张纸巾,说:“你如果想谈谈的话,我愿意聆听。”
王南南的内心委屈极了,她知道估计她和袁文兵之间是不可能了,她还可能被原配打上门。她和韩亦静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一边讲述了她和袁文兵之间的事情。一开始她就知道是错误,可袁文兵给她的漂亮衣服、高档包包,这一切带给她的虚荣感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让她欲罢不能。
她知道自己是饮鸩止渴,她知道有一天她会被人们撕下面具曝晒在人们的谩骂中,可是她停止不了,她想万一他们的事情永远不会被人们知道呢,万一他老婆知道了,也不吵不闹呢,万一……
但现在她清醒了。
本来就是她和袁文兵错了,韩亦静不同情她,也不可怜她,每个人都有追求更好的生活的权利,但追求的过程中,请至少不要违背道德、不触犯法律的底线。
她毫不客气地说:“你明知道有一天会成为过街老鼠,但你还是选择了做老鼠。现在你经历的正是你应该承受的。如果我是你,我会洗心革命,重新开始,只是这次不要再选择错了。”
王南南自小生长在贫寒人家,让她从小就经历了更多的冷眼和人情事务,她也承认是自己鬼迷心窍了。
不知不觉她们居然来到了广场,韩亦静邀请王南南到广场边上的停留喝杯咖啡。
韩亦静不承认这个咖啡馆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系,不承认这是沈煜按她说的设计建造的,她只承认咖啡馆出现在这里,正适合她谈论案件。
坐在咖啡馆里,韩亦静再次问道:“现在我们可以接着宿舍的话题谈一下了吗?你也可以不告诉我,但我只想提醒你,任何人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做过什么事情都是会留有痕迹的。我查到真相,找到证据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还又给王南南指了指咖啡店内的摄像头,说:“现在这种东西不管是哪个店铺、学校、小区、大街小巷到处都是。想知道什么,其实并不难,只是会花点时间。可是如果发现你故意隐瞒,你破坏别人感情生活可能仅遭受的是道德谴责,而知情不报就触犯了法律。必要的时候,我还可以申请法院,强制你配合调查。”
王南南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既然,他那么坚决地选择了她老婆,我也没有必要再为他保守什么了。我只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我爸在方诺一直做着清洁工,偶尔会从公司拿回一些废纸和其他废弃物,攒的多一些了再拿去废品站卖。有一次,他问我,我爸做什么工作,辛苦不辛苦。他可以介绍我爸去忆美干清洁的工作。其实我不想让他们两个过多的接触,就把我爸在方诺工作,还可以把废弃的东西拿到家卖的事跟他说了。毕竟方诺集团在广阳那么有名,待遇又好。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他问我,会有一些废弃的文件吗?我说当然有了,有的被粉碎了,也有没有被粉碎的。他却告诉我每次有没粉碎的文件就拿给他。我那时候不明白他要一堆废纸做什么,还问他‘你要一堆垃圾做什么?‘他还告诉我只是看看,不会做其他的事情的。’’
韩亦静继续确认道:“也就是你从你爸那拿的废文件没有卖给废品回收公司,而是给了袁文兵。”
王南南继续点头道:“是的。我告诉我爸把废纸卖了,就是嫌他老问我拿那些纸做什么?”
“那你一共拿了你认为的废文件多少次给袁文兵?”
“前前后后有三四次吧?”
“请你再想一下,是三次还是四次?具体时间还记得吗?”
“上一次正好是今年情人节后的第二天,2月15日,因为前一天他没有办法陪我过情人节,只好第二天给我补情人节的礼物,我们就在这里见的面,我也是在这里的那个座位上把我爸拿回家的废纸给了他的。”她说着指了指咖啡店最后一排的座位。
韩亦静没有催促,安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
她一边思索,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第一次是在一家酒店,应该是瑞泽酒店。但具体时间我就不记得了,只记是前年时候的事。第二次是在雅聚的饭店里的荣华厅,那天我正好过生日是去年的9月13日的中午。第三次,也是去年的事情,那段时间他有点忙,我们没有时间见面,他让我直接快递到了他们公司。具体时间等我查阅一下快递记录给你发手机上。”
说完这些,王南南好像感觉和袁文兵恩怨两清了一般。
她拎起包起身准备离开,她对韩亦静说:“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以后就不要来打扰我了。我和他的事已经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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