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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鼓鼓的说完,然后等待着男人的回话,等了一会,楼下寂寥无声。
“太过分了,结束话题离开也应该和我说一声啊。”丁依依跺脚,刚才的计划也被抛到九霄云外,她往房间走去。
楼下露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一手支撑着额头,望向远方的目光悠远而绵长,另外一只手抚摸着乖巧的蹲在他身边的一头老虎。
老虎足足有三个年轻人的体型,此时正乖顺的眯着眼睛,接受残疾男人的抚摸,时不时舔弄着嘴角。
“阿斯玛么?”男人低声呢喃了一句。
夜晚,丁依依发现今天的晚餐一贯的丰富,但是还是一贯的全部都是素食。
她叹着气吃光餐盘里的东西,然后摇铃,不一会就有女佣主动进来收拾。
吃完晚饭没多久她就觉得倦意席卷而来,那种困顿之意来得十分的猛烈,不一会就支撑不住了。
等到她睡过去以后,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女佣们鱼贯而入,在胖女佣的指挥下脱去了丁依依身上的白裙,换上了连襟款式的薄纱。
做好这一切,女佣们又如同鬼魅一般退了出去,偶尔响起的脚步声带着匆忙。
不一会,门再次推开,轮椅的两个前轮慢悠悠的行驶进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依旧是白衣白裤,他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壮汉,等他微微点头之后,才走到他旁边将他拦腰抱起。
他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这个过程,等到接触床面以后,他便挥手让壮汉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那个熟睡的女人,他盯着女人娇美的容貌,慢慢的伸出从未搬过重物的手指。
他的手指冰凉,对方的面颊却很滚烫,安眠药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她睡得更加的沉了。
手指直直往下,挑开网纱,一路向下,却在小腹处停了下来,其貌不扬的面容上有诧异。
被挑开的薄纱被合拢上,他脸上诧异的神色逐渐转化为一丝耐人寻味的满意。
他仰面躺在床上,慢悠悠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丁依依的尖叫让等在门外的女佣们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穿的这是什么!”丁依依低头看着自己身上几近透明的薄纱,羞愧得赶紧躲在了被窝里,看着醒来的男人脸色淡然,心中隐约觉得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子。”她崩溃了,面前的男人成了她宣泄的出口。
她裹着被子翻身下床,愤怒让她的面容都有些扭曲,“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是吗?”男人淡淡的说。
她一把冲到桌子旁,拿起插在水果堆里的水果刀,又冲了回来,“你怎么可以这样,昨天你们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是。”男人回答得干脆利落。
话音刚落,水果刀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坐在床上,情绪没有波动。
“你的手在颤抖。”男人语调如同他平淡无奇的五官一样。
丁依依伸出右手握着颤抖着的左手,手里的刀子也颤抖得厉害,看着面前男人无所谓的样子,她真的想一刀子捅进他的脖子里。
刀子掉落在地上,男人低头看了一眼,额前的头发顺势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懂此时他的心在想什么。
“你走。”丁依依已经生无可恋,她觉得就连空气都污浊得让人难以忍受。
就在这时,一直淡然的男人身上却忽然有了强烈的怒气,好像觉醒的猛兽,这股怒气让怒火中烧的丁依依都愣了一下。
他冷冷的看着丁依依,黑白分明的眼瞳里不带任何感情,就这么直勾勾的瞪着她,好像在压抑着怒火。
丁依依后退一步,他脸上的表情过于骇人,可是该生气,该愤怒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又前进一步,面对面和他对峙着,而他,始终坐在床上。
忽然,他动了,也只是击打了一下手掌,不一会门就开了,一个壮汉走了进来。
“德里克少爷。”壮汉足足有两米高的个子,光是一只手臂就有丁依依大腿那么粗,不,还更粗壮一些。
丁依依看着壮汉把德里克抱起来,然后小心的放在轮椅上,德里克什么话都没有说,阴沉着脸离开。
房间里又剩下丁依依一个人了,她看着略微凌乱的房间,发泄般的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砸坏了,看着狼藉的房间,她冲到阳台放声大哭。
晚上,当佣人来收走今天一口都没动的食物以及送来新鲜的晚饭时,一直沉默的坐在废墟中的丁依依开口了,“我要见德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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