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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洵骑马走至街口,就遇到京武堂的一个同窗赵明朗。这人出身常胜侯府,是学长,武艺非常好,江洵与他并不熟悉。
赵明朗笑道,“江兄弟,难得遇到,走,哥哥请你喝茶。”
江洵一直想结交赵明朗,笑着一起去了。
他们喝了茶,又在酒楼吃了晚饭,江洵回到江家已经是戌时初。
他匆匆向灼院走去。
江意惜正在隔壁江意柔那里,四爷江斐也在,几人被花花和啾啾逗得不时大笑。
江斐只有十一岁,孩子心性。听说花花和啾啾后,经常跑来胞姐院子玩。为了讨好花花和啾啾,到处收罗好吃的零嘴儿和坚果。
啾啾早想睡了,眼睛半睁不睁。它非常生气不让它睡觉的人,不时骂着“坏人”。
“坏人”是到扈庄后学到的新词。
非常奇怪,骂“坏人”的声音跟骂“滚”的声音一样,是郑吉的。而其它新学的,诸如“扎针针”“吃肉肉”“江姑娘”之类的话,又跟背情诗的声音一样,像孩子,应该是它本来的声音。
江斐又拿一颗坚果递进鸟笼,“给你吃的,我是好人。”
小家伙把头一偏,睁开眼睛骂道,“坏人,坏人,滚……”
水灵来报,二爷来灼院了。
江意惜见江斐舍不得花花,花花也猴那一口吃食不想走,就只把啾啾带回屋。
江意惜听江洵说了李凯的话,急道,“你为何不同意回来跟我说?”
江洵道,“答应他跟姐姐说,岂不是告诉他姐姐不守礼?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
他就是怕影响姐姐名声,还是在孟江两家议亲的关键时刻。
江意惜急道,“什么守礼、名声,明知道要吃亏还讲这些,就是傻子。若你答应告诉我,我直接拒了,就是看在珍宝的份上,他也不敢乱来。可若他不甘被你直接拒绝,恼羞成怒,故意让江家的其他人带话怎么办?老太太和大伯知道了,又会平添波折。这么一整,简单的事反倒复杂化了。”
江洵先还为自己男子汉行为得意,听姐姐这么说,又担心起来。
“姐和李珍宝玩那么要好,李凯不会这么做吧?”
江意惜道,“你了解他多少,怎么就知道他不会?李凯是个纨绔,又出身皇家,在我们面前高高在上,哪里肯吃亏。”
江洵着急了,“那怎么办?这么晚了,也不好找他。我明天晚去武堂半天,去跟李世子说清楚。就说我回来问了你,你不同意。”
江又惜看看小老头一样的江洵,还没有真老头孟老国公开明。小小年纪只想“名声”,名声就是枷锁,前世压得她苦不堪言,这一世已经不在乎了。否则,怎么可能跟孟辞墨私定终身,又跟李珍宝相交甚笃。
这个弟弟还要多多历练。
她不好直说,只得说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懂变通,不能墨守陈规。若知道事态发展对我们不利还死守规矩,那是自寻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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