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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梦外 第五十五章 互为棋子（第3页）

“我是个女人，女人都比较怕死，可是我也死而无怨。”朱雀也同样的说辞。

白夜手里有剑。

无论是什么人的剑，无论是什么剑，到了青莲剑仙的手里，就是杀人的剑！

无论什么样的人都能杀，问题只不过是在——这个人该不该杀！

黄昏。有雾。

黄昏本不该有雾，却偏偏有雾。

梦一样的雾。人们本不该有梦，却偏偏有梦。白夜走入雾中，走入梦中。

是雾一样的梦？还是梦一样的雾？

如果说人生本就如雾如梦？这句话是太俗，还是太真？

“我们都是人，都是江湖人，所以你应该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朱雀说的话。

所以他没有杀朱雀，也没有杀梅长苏、张楚岚和吕洞秉。

因为他知道这是真话。

江湖中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江湖人为了要达到某种目的，本就该不择手段。

他们要做一件事的时候，往往连他们自己都没有选择的余地。

没有人愿意承认这一点，更没有人能否认。

这就是江湖人的命运，也正是江湖人最大的悲哀。

江湖中永远都有朱雀这种人存在的，他杀了一个朱雀又如何！

又能改变什么？

“我们选她来作盟主，因为我们觉得只有她才能对付帝释天陈宁。”

这句话是吕洞秉说的。

这也是真话。

他忽然发觉朱雀和陈宁本就是同一类的人。

本是天外天的人，却要对付首席喜欢的人，

本是风雪庙的人，为了报复自己父亲也能杀。

这种人好像天生就是赢家，无论做什么事都会成功的。

另外还有些人却好像天生就是输家，无论他们已赢了多少，到最后还是输光为止。

白夜忍不住问自己：“我呢？我是种什么样的人？”

他没有答复自己，这答案他根本就不想知道。

雾又冷又浓，浓得好像已将他与世上所有的人都完全隔绝。

这种天气正适合他现在的心情，他本就不想见到别的人。

可是就在这时候，浓雾中却偏偏有个人出现了了。

况负天的脸色在浓雾中看来，就像是个刚刚从地狱中逃脱的鬼魂。

白夜叹了口气：“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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