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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谢兰修还没有感觉到人家所说那种潮水般的剧痛,只是有点腰酸腹痛,也在忍耐的范围内,因而享受着他温暖的大手力道轻柔地揉捏着自己的后腰,心里熨帖温暖。不觉已经过了好一阵,谢兰修有些不忍,对拓跋焘说:「佛狸,捏了这么久了,手酸了吧?还是让宫女来捏吧!」
拓跋焘微笑道:「这哪里就累了!」却拗不过谢兰修把他的手拉出来,用两只温热而带点薄汗的小掌心握着,他心头百味杂陈,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覆着她的柔荑。那只手上还裹着白丝绢,微微渗出点血痕,谢兰修凝视着他的双手,轻声说:「佛狸,以后不可以再做冒险的事!——为了我,和孩子!」
按着拓跋焘的性子,本来是一定要嘲笑她一番的,可今天这个时候,他的嘲笑怎么也出不了口,他沉沉地望着面前女子的脸,那一脸依赖,一脸关切,连着她那让人心动的容颜,让人称奇的智慧,和让人温暖的性格,让他心中突地产生了万分不舍。拓跋焘小心抽开手,按了按太阳穴,顺势撇开眼望了望其他地方。
谢兰修问道:「佛狸是不是疲倦了?稳婆说,我这里还得七八个时辰,今儿一晚上大约是生不出来的。明天你还要临朝,若是一晚上不睡,怎么受得了?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拓跋焘强笑道:「不累。打仗的时候有时一两天不睡都是有的。」他见谢兰修又皱起了眉头,咬着嘴唇一副疼痛的样子,忙问道:「怎么,又发作了?」
谢兰修点点头,额角已经有些细汗:「这次好像来得更疼些了……不过,稳婆说,疼得厉害就生得早……」稳婆已经过来,上前摸了摸谢兰修的肚子,摇摇头道:「早着呢!」
谢兰修本不过强作镇定,忍痛已经忍到这个程度,结果却是「早着呢」,未免有些失望,更不知这样绵绵延延的痛楚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又生担忧。她咬着牙丶闭着眼,强迫自己又熬过一轮,自己都感觉身上衣裳湿了,好容易肚子中刀绞似的痛过去了,睁开眼,却见拓跋焘面色凝重,似在望着自己,又似在走神。
「佛狸……」她轻轻唤着。
眼前人仿佛远在天边,警觉地瞥了一眼,才惊醒过来一般转了笑容问:「怎么?好些了?」
谢兰修总觉得自己有看不透他神情的时候,忖了忖还是笑道:「嗯,又熬过去了一轮。不知还要熬多久。你……」
「我不走。」他的手又温暖地握过来,一脸诚挚,「我陪着你,能陪多久陪多久。」
谢兰修感动之馀,也觉得他执拗得有些奇怪,生孩子虽然危险,但也有无数的女人就这样生了,他怎么反而生离死别似的腻腻歪歪?不过,他能在身边总是好的。谢兰修点点头,做出他喜欢的乖巧表情:「只是要让佛狸辛苦了!」
拓跋焘融融笑道:「哪有你辛苦!」阿萝恰巧端着一碗参汤过来,拓跋焘亲手接过,一匙一匙喂到谢兰修嘴里:「喝一点,长长力气!」
到了四更的时候,谢兰修已经开始疼得剧烈了。她很少忍受疼痛的人,骨子里还是有点娇气,呼吸间已经带了颤抖的哭音。拓跋焘愈发舍不得,一会儿为她擦汗,一会儿为她捏腰,甚至把手伸到她嘴边,哄道:「疼得受不了就咬这儿,不许再咬自己的嘴唇了!」稳婆几回来赶他走,可拓跋焘发火道:「又没有宽衣,怎么不能再陪会儿?你下去好好伺候就是了。朕没你们那些胡闹的规矩!」
谢兰修缓过一阵劲儿,见他这蛮横模样,抹着眼泪又想哭又想笑:「佛狸,你去休息吧。哪有女人家生娃娃,男人家陪在身边的?」话刚刚说完,腹中又疼了起来,谢兰修忍不住又是哭,稳婆在一旁唉声叹气地叨叨:「娘娘无论如何也应该忍着点痛,多睡睡,多吃点,养养力气!哭顶什么用啊!……」
谢兰修疼得顾不上这个婆娘的唠叨,耳边一片鸣声,眼前金花乱冒,潮水似的痛楚几乎把人淹没了,若不是想着这痛楚之后是新生的喜悦,只怕没有哪个人能捱过这样无尽的苦刑。她在死去活来的间隙,隐约听见拓跋焘仿佛在她耳边说:「阿修……如果以后,我对不起你,你不要怪我……」
谢兰修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她睁开眼睛,只能看见他带着一层雾光的眼睛,再眨一眨眼,那雾光又不见了,似乎只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伸出手想握着他的手,他的手也将要伸过来……
突然,门外传来了宗爱的声音,带着些焦急:「陛下!陛下!」
拓跋焘的手缩了回去,不耐烦地向外问道:「怎么了?什么要紧事,这会子巴巴地过来说?!」
宗爱陪着笑,在帘子外头说:「刚刚贺昭仪的春华宫里传来的消息,贺昭仪也要生了!」
这句话,谢兰修倒听清了,而且不由心里有些惊讶:怎么算得这么巧?她生孩子,贺佳缡也生?这时辰间差距这么近,到底谁生长的?谁生幼的?
现在疼痛的间隙越来越短,她只来得及想了这么点问题,疼痛就叫她无法思考。她遍身冷汗,腰上骨节酸到仿佛被抻开一般,肚子发硬纠结,五脏六腑都疼到抽搐,浑身不由自主地发抖,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佛狸……佛狸……」他是她的救命稻草,如能握着他的大手,她的心里就能安定一些。可这回,她的手伸出去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应该是过了很久,谢兰修听见拓跋焘的声音,这声音带着些变了调的兴奋劲儿,听的人都几乎能感觉到他脸上的笑意:「好。我去贺佳缡那儿看看!阿修,你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谢兰修抬起头,努力想看他,可是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他匆匆揭开帘子,匆匆离去,只在门口时顿了顿脚步,似乎是想了想什么问题,转脸对阿萝道:「这里任何消息,都先到春华宫告诉我,其他人,一概不传。这话朕交代你了,不听吩咐,你就别想活!」
阿萝战战兢兢应了声「是」,他急匆匆的脚步带着兴奋去了。
谢兰修的心仿佛被抽空了,连同她流血的身体一样,被抽空了。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他要的孩子,不是她的!他所谓的爱宠,不过是假象!他真心喜欢的,还是鲜卑的血脉,而不是一个汉人女子所生的孩子!他在她最单薄脆弱的时候,匆匆地到了另一个女人的宫殿,匆匆去陪伴她生产。
谢兰修泪流满面,既是因为痛,更是因为伤怀。她就这样,被这个慢慢有了感情的男人抛到了空阔的绝地,自生自灭!
作者有话要说:
☆丶隐天蔽日
拓跋焘去了贺佳缡那里,而谢兰修还必须在飞灵宫继续她的艰难。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她不知道,四面窗户紧闭,帘幕重重锁闭,烛影幢幢,照得一室昏黄。她哭得惨烈,手只能抓着身下的床单,感觉汩汩的血和胞浆从身下流了出去。稳婆在一旁劝她:「娘娘!提着劲儿!产门已经开了大半,孩子就要出来了!再疼,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别把力气都哭没了!」
阿萝在一旁也是眼泪汪汪:「娘娘!小殿下就要生出来了!我好像看见他的小脑袋了!」
谢兰修抬眼望着梁上的承尘,画着她喜爱的兰花的纹样,温暖干燥的室内,连帷帐都不见一丝动静,静静地垂落在地,四围的屏风俱是雕漆,沉稳的红色,刻着三界六道的图案,庄严众生,巍巍佛陀,生死轮回,苦海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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