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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殊:……
周青松:……
这个“可能有些吵”,是不是说开封府准备强制把患病的和可能患病的人都拉过来了?
官差衙役强行拉人过来的话,那的确可能亿点点吵。
俩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保证道,“展护卫放心,我们肯定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绝对不给衙门添乱。”
展昭看了苏景殊一眼,像是想要说什麽,想了想又什麽都没有说。
他还有事,接下来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会有一个常驻安乐坊,开封府和太医院都会派大量人手来这里帮忙,有什麽需求都可以提,只要不过分开封府都能满足。
苏景殊和周青松连忙摇头,给他们口吃的他们就乖乖听话,特殊时刻绝对不给衙门添乱。
展昭:……
怎麽感觉在欺淩弱小?
两个“弱小”挑了间房放行囊,然後打水铺床收拾房间,勤劳的小蜜蜂在哪里都能活的很好。
展昭看他们没有初次来生地方的惶恐,这才放心飞身而去。
开封府的效率不是闹着玩的,两个人收拾完房间收拾院子,收拾完之後回房间睡觉,一觉醒来旁边三间房都住满了人。
听外面嘈杂的声音,隔壁和隔壁的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应该也都住满了。
“景哥儿,好巧。”隔壁房间,熟悉的同窗擡手打招呼,“又见面啦。”
苏景殊笑的灿烂,“大家都来啦!”
很好很好,整整齐齐一家人,到了隔离点也是整整齐齐一家人。
周青松咽了咽口水,戳戳旁边只顾得高兴的小同窗,“景哥儿,孙直讲也在。”
苏景殊:笑容逐渐消失.jpg
隔离就隔离,怎麽没有把老师和学生分开隔离?
学生们在一起隔离可以开开心心,突然冒出来个直讲先生这是把猫放进老鼠堆,老鼠们玩都不敢放肆玩啊。
怕什麽来什麽,孙直讲和其他人都是夜里来的,其他人晚上没怎麽睡白天只想补觉,孙直讲不一样,他越看越精神。
他们住的这几排院落後面还有专门处理病患粪便、衣物的地方,要麽烧要麽埋,任何可能传播疫病的东西都不留。
夏天炎热,每个院子还都搭了个澡棚,这条件比太学的寝舍都好。
安乐坊是什麽情况他知道,现在这样肯定和景殊那小子脱不了干系,人不在跟前也就罢了,人在跟前必须好好问问,“景哥儿,那口罩真的能防止病气从口鼻进入体内?”
苏景殊扯出笑脸,“应该能吧。”
他们这边没有制造口罩的机器,他能想起来的原料除了纱布还是纱布。
上辈子看过的自制口罩很多不假,但是那些用柚子皮、T恤衫、易拉罐造的他也没法找原料,这年头连棉花都没有,可选择的材料寥寥无几。
大夫们平时包紮伤口会用纱布,透气性肯定能保证,但是别的他也不懂,反正戴口罩肯定比不戴强。
只蒙住口鼻不够的话就蒙全身,大夫也惜命,这时候肯定不会敷衍了事。
其实他们在院子里也可以戴口罩以防万一,不过现在没那麽多口罩,院子里的人也不一定乐意戴,还是算了吧。
“梅先生大约五六日之前就有些头晕乏力的症状,还时常咳嗽,只是他素来体弱,谁也没想到会是疫病。”孙直讲叹道,“昨日他醒来後非要回家,回家後不久便有各路好友前去探病,好在晚上开封府的衙役就上门把他带到了安乐坊,不然他在家还真没法好好养病。”
“就是就是,梅先生病着呢,怎麽还接待客人?”苏景殊睁大眼睛,“来到这里应该不会再有人来探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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