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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云祈一起沐浴,想想就不可能是单纯的仅仅只是洗澡。
他怕他看到云祈的男性特征就先萎了,还是再给些时日习惯后再说。
“那私底下没人的时候就妥了?”云祈眉梢微微扬起,病态的脸上兴致盎然。
陆知杭嘴角抽搐了几下,瞥见身侧人眼底沉沦的情愫,口吻轻柔了些,说:“一步步来,可好?”
云祈上挑的眼眸一阵迷离,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耳尖滚烫一片,哑着嗓子道:“听你的。”
早知如此,那日就该向那两个小倌请教一二再说,而不是反胃过后匆匆把人打发走。
除了把自个恶心到了,什么也没学到。
目送云祈跟着夜莺身后的侍女踱步往别院去,陆知杭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而后才走到夜莺前头,准备洗漱一番。
这寒气来得突如其来,陆知杭尚未做好准备就侵入了骨髓,好不容易泡了回澡,自然舍不得草草了事。
说来,他初到符府时,还有侍女自告奋勇想亲自侍奉他沐浴更衣,只可惜陆知杭不喜这般作态,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此后,也没人去触他的霉头。
待他重新换了一套水墨绿交襟长衫时,云祈已经身着一套水红云纹锦衫,端坐在卧房内等着了,身侧的侍女手上拿着吸水的绸布替他轻轻擦拭。
“我来吧。”陆知杭动作自然地接过侍女手中的布,轻声道。
那侍女见状,行了一礼后就候在门口了。
豆绿色的绸布缓缓包裹住那股犹如上等徵墨染成的长发,陆知杭慢条斯理的将发梢上的水渍拭去,神色格外的柔和。
云祈定定地透过面前的铜镜打量着身后长身玉立的书生,对他这副呵护备至的模样颇为受用,就连那颗包裹了寒冰般的心都滚烫了起来。
“手上的伤口可有沾到水,有无异状?”陆知杭低垂着眉眼,手上的绸布在吸取不少水分后,已经一片湿润。
“除了纱布浸湿了,倒没什么异样。”云祈飞挑的长眉一动,不紧不慢道。
发丝被人轻柔的抚弄着,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头皮处惊起,弄得云祈有些想倒头靠在身后之人的怀中,奈何发丝还带着水汽。
“我替你换一下药。”陆知杭动作一顿,轻抚了下那头丝绸般柔顺的鸦色长发,见已经干了大半,不再汇聚成流,温声道。
云祈微微颔首,随意披散下来的青丝如瀑,遮住了半张精致明艳的容颜,任由陆知杭摆弄,只用空着的一手倚着额角,细细端详着他换药时的专注。
“今日在你这歇着好不好。”云祈姿态歪斜,低低笑了一声,状若玩笑话。
“晏国虽未有男女大防,但你直接在府中歇下了,徒增非议。”陆知杭头都不曾抬一下,婉拒道。
他这话还是往小了说,真要被外人知晓了,只怕就不是非议这么简单了,只怕皇帝一个怒火攻心,要么他当场把云祈娶了,要么就直接一杯毒酒,以此来维护公主的名声。
“我不过是说个玩笑话,知杭却拒绝得如此直白,真让我心伤。”云祈轻笑一声,看似不以为意。
然则,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却已经酝酿了令人骇然的风暴。
陆知杭对断袖一事的抗拒比他料想中的还要重上不少。
云祈甚至觉得,对方兴许哪一日就没了兴致,弃他而去了。
想至于此,眉宇间不由泛起了沉沉的戾气。
“你说,若是我中了进士,圣上可有几分希望为我俩指婚?”陆知杭侧过头望向敞开的窗棂,又回首凝望着云祈,声如温玉。
云祈显然没料到话题会跳跃得如此之快,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认真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若是皇叔从中周旋,你又能得父皇的意,倒是有几分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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