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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爱恨交织悲欢相续（第2页）

这是自己听到的最局促得对白，面对男方地“慌不择路”。

譞頫拍了拍他肩膀：“管他作甚。人家都不管你，你还死缠烂打什么。只有我们俩，我只想问你一句：‘上帝，你真地清楚吗。’”

华勣支支吾吾，这时更加难堪；赧颜道：“小人斗胆问您一句，少爷是什么人。”

譞頫夫人不由惶惑不已：这是何意。上帝与洪筝恺有什么关联。莫非他是“主子”，别人便要任他摆布吗？这是什么歪理。好生让人难以意会。

皎洁的婵娟如期恭候于天河上，中秋之夜的月也好似这般圆润，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在如此扑朔迷离的云雾之夜，也是譞頫夫人离娘家的第一夜。惆怅不已、悲苦寂寥之情陨落心崖。

只有月娥光照如初，照应着人间地百转千回。

“乔譞頫呢，”琢磨着下一步计划得蓑薇夫人不禁起了好奇心，避开众人的眼线。

放目望去：竟观此生最为罕见的一幕：

譞頫夫人眼角荡漾着愁意，她知洪府于自己而言：便是樊笼、冷宫；自己全然得不到丈夫地珍爱与呵护。“洪夫人”只是一副枷锁。

而自己眼前这位：不禁凛然正气，而且待人和善。初瞧起来：便满心欣慰；继续慢慢相处，便会渐渐地对他产生好感。

若第一眼见到的不是洪筝恺而是他，该有多好。

华勣见譞頫夫人一直盯着自己出神；瑟瑟发抖。但同样充满“爱意”与“敬意”地纾解着：“在世俗中，对于女子而言，丈夫便是天、便是‘上帝’。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丈夫是女子唯一地依靠，如此说，您觉得呢。”

譞頫夫人大惊，不由猜想到这名男丁不可能接触过儒家文化；不由继续追问道：“你刻意说这些，是为什么。”

真有意思。让我在现场捉现成的啊。我晚上便对我的筝郎放枕边风：新婚夫人夜不归宿，与其他男人暗通款曲；相信筝郎马上便会将她休了。

蓑薇夫人喜不自胜、欢呼雀跃。

事情往下推移，便会发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在此作甚，贱妇。”蓑薇夫人不由大惊失色：这不是戴纤渺的声音吗。她怎会在此。

这位“理直气壮”得夫人张嘴便来：“那你为何在此。此地是洪府，可不是你们戴府。望大小姐自重。”

戴也不遑多让：“蓑薇夫人真是好记性。但这里马上便是我家了。我以表嫂尊位警告你：‘若你在干对譞頫夫人纠缠不休。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到老夫人那边参你一本。’”

说罢，戴径直到正堂寻母议事去了。

“好啊，敢欺负到你老娘头上。还没过门就如此嚣张。来呀，不怕死便朝我这边戳一刀。光吓唬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葚薇姑娘督促道：“夜已深，少爷在屋等您呢。”

一提到“少爷”二字，蓑薇这心机深沉得老狐狸，好似“回光返照”：“走我们回房！”即消失于华勣、譞頫夫人的视线中。

华勣仰望星空，遥望到近处有一颗星斗一扫而过。立即双手合十，默默地许愿道：“保佑富人与少爷期颐偕老、白首一生。”

许罢，眼瞅着踯躅不前得譞頫夫人，臆测不到她在想什么，开口就问：“夫人，多思伤脑！容易让人憔悴，活得简单就好。”

譞頫这种粗枝大叶的人，并没有多思虑什么。而是兴冲冲地问道：“你怎么懂这么多。你简直就是我见过得全知。”

华勣陶然乐醉地躺卧在府邸，一处落英缤纷的桃花树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华勣如此释怀放意于“山水”之间。

“夫人您要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得实承实地告诉您：我华勣从小便是少爷的伴读；在他耳濡目染下，自小便广识博闻。您不清楚得我都可能清楚呢。夫人，我觉得：人生在世，没必要懂得太多；把该体察到得体察了便可了。你觉得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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