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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要决心忘记我便记不起（第4页）

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

那一晚回到宿舍我很早就洗漱然后躺在了床上。直到温丹洗漱完躺了过来，我都没有听到肖?那边关门的声音。我知道每天下班晚上肖?都会去外面吃饭。或者去超市。我总是会早早的回来，然后洗漱完听着肖?关门后我才睡得着。但今天，回来都等了一个多月小时了门外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温丹洗完之后坐在床上，把我从床上拽起来

“干嘛回来就躺在床上不动啊，装死啊你”

“喝多了，晕”

“少骗我，在等门呢吧”

“你知道你还问我”说完我又准备倒下去

“干嘛呢干嘛呢，我明天都走了，起来聊聊天天啊，省得我回重庆了你老是打电话骚扰我”

“行，聊吧。你想聊什么？”我拿起抱枕放在床头，靠着上面看着她

跟温丹坐在床上，她问我，最后为什么要唱这首歌，我打开手机翻出相册里面的一张四五年前的照片说

“我们之前在无锡走过的一段路。就是这张照片上的场景。我觉得就像歌词里唱的那句那样，街灯照出一脸黄。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听过无数遍会唱之后总要把这首歌唱给想唱的人吧。”

“穆青，这么久了。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你对肖?的感情现在到底是什么，是遗憾还是爱情？毕竟你们空白期太久了。四五年可以发生很多事。接触的人不一样，事不一样，性格也会改变，你问问你自己，对于现在的肖?，你了解他吗?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他平时的习惯有哪些，他爱好有哪些哪些，他可能早已经不是你学生时代认识的肖?了，你也可能早就不爱他了，只是当时没完成的遗憾，或者他没给到你的答案在作怪你的心”

“那你觉得爱情是什么，或者你爱一个人有什么表现”

“我再说你的问题，你干嘛来问我”

“你先回答，说全面点”

“如果我爱一个人，那肯定跟普通人一样啊。每天想着他，如果见到了会很高兴。看不见会一直想。在看到什么电影啊，电视剧里面感人的情节第一个会想到他，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会想要买给他。会担心他的安全，会想要照顾他。会希望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人看到的就是他。会每天每天都想跟他在一起。会想跟他看遍世界。会觉得跟他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开心。最重要的就是除了这辈子，下辈子都还想跟他在一起。大概就这些吧。”

“你说的这些，我全部想到的人都是他，那你说我对他是爱情还是遗憾”

“可是你要想个现实的问题。毕竟你们这么多年没相处过了，他也会变的，现在虽然在一个公司上班，但是你们并没有经常接触。你确定你了解了八九年后的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像你现在想的那样一如既往爱他？“

“我很累，我也不想去想这么多，而且现在说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他都有女朋友了”

“是啊。别人都有女朋友了，你也不可能去挖人墙角吧，再说了，你在他心里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可能想挖抬起锄头使了全身劲也都挖不动一小块土”

“嗯”

“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啊。继续留在上海，还是继续等他”

“你也说了，我的人生没有那么多五年。哪天找个机会问问他，问到答案了，我就回重庆。我不想也不会拿秋清野当备胎。”

“说的那么简单，但你到底能不能下决心忘记了呢。如果早能忘记，也就不会有这之后的八九年了”

“不忘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还指望肖肖?能像电视剧里的男主角一样心里有什么苦衷，所以现在找一个假的女朋友存心来气我啊，呵~还是接受现实吧。都不是小孩子了。现实的世界就是一往情深是敌不过一见钟情的。没事，给我一点时间就好了”

温丹一下子抱住我。“你想哭就哭啊，你这样子，你这样子，明天我走了我都放心不下你，要不我回重庆申请下上海得分店，我过来上班，我过来陪你熬过这段时间”

“睡吧”我对她笑了笑。把身后的抱枕拿开。躺回了床上，伸手关掉了灯。

平时我一个人是不敢关灯睡觉的。刺眼的灯光总是让我睡不好。但今天温丹来了，关了灯，我还是没能睡上一个好觉。关灯后眼泪就像流不尽的江水一样，从眼眶流到鼻梁流到另一只眼中，在流出来打湿了枕头一大片。我都忘记我哭到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第二天秋清野带着我开车送了温丹去机场。我的眼睛肿成了一直想割的欧式大双眼。走之前我还举着手机跟温丹说，今天我漂亮，来多拍几张自拍。

但平时爱笑的温丹却没有对我露出一个笑脸。她抱着我在我耳边说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事情。你有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就算秋清野不给我买机票，我也一定会来看你的”

我被她这句逗笑了，有时候，明明她比我大，却总会在我伤心难过时像个小孩子一样逗我开心。我用力拥抱了下温丹。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秋清野把行李递给温丹。看着温丹过了安检，我们才转身离开机场。

秋清野开着开着找了一块空地把车停了下来。我不解的看着车窗外的他，大马路的。这是干嘛呢

“出来坐坐”他为我打开了车门。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有空还去买了两杯咖啡。我握着咖啡，看着天上的飞机。不说话。

这时候秋清野又放了一首歌。居然不是爵士乐，他放了一首民谣。宋冬野的安河桥。

“是不是你现在的心情就像此刻你看到的这些天上的飞机，你不知道飞机要去哪个方向，你的心也找不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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