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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炫目节拍（第2页）

谈起这段时间的工作历史，她们的表情都变得很悲伤，想来她们大概在很多场合都唱过，甚至是不那么“体面”的场合。碧琪看她们难受，自己也止住了话头——她最讨厌看到别人悲伤，即使才刚认识这三个女孩。

往事说得差不多，刚好她们走到了校长室门前。

“接下来怎么办？”碧琪问。

“你在这跟她们多聊会儿，我去请示宇宙校长。”余晖烁烁打定主意，蹩脚地说了一句“Unmomento，porfavor”之后就推门进去。三个漂亮女孩看得一头雾水，摊手看向碧琪。

余晖烁烁进门时，刚好撞到星光熠熠在和宇宙校长述职，在她的推动下，学生的各门测验成绩正在稳步提升。宇宙校长亲切地跟余晖烁烁问好：“这不是全校最受欢迎的学生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校长的高兴发自内心，她很欣慰地看到余晖烁烁一路以来的改变。

“宇宙校长，我想跟您说办活动的事。”余晖烁烁开门见山道。“是这样，校足球队很快要和水晶预科学院打一场‘友谊赛’，如果校队这次赢了，那么到友谊大赛时就会更有信心和把握，正式击败水晶预科。”

“这很好啊，”宇宙校长立刻答应。“是组织观赛的事宜吗？学生会可以办好。”她说完，星光熠熠在一旁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轻轻点头，表示这事可以办。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啦，但更重要的是队服。您可能不知道，校队的队服已经很旧了，云宝作为校队队长，担心那些旧队服会降低气势，从而影响全队士气。”

“云宝之前就跟我说过。唉，想也知道，自从云宝继任以来，校队的训练强度就翻了个倍。服装磨损成什么样都不奇怪。”宇宙校长对此似乎早有心理准备“当时我想看看，能不能从学校的预算抠一点出来。但最后我发现没这个可能。”

因为坎高是今年友谊大赛的主办方，光搞场地就预计要用掉绝大部分预算，几乎不会剩多少钱；要说挤出一个队的队服费用，当然能挤出来，但问题在于，预算不是想抠就能抠的。

坎高是公立学校，因此关于财政预算的事都得最终向教育部门报告。哪怕是一块钱，都得有依据。如果在申请新一轮预算之前宇宙校长就知道这事，那会简单很多；但现在中途增加这一项开支，就会比较麻烦。

更关键的一点在于，新队服很容易被教育部门认定为“非必要开支”，因为坎高校队的队服现在都很完整，没有破损的地方，只是看上去有点旧、丑。如果球队只为了在外表上争取优势，而自行更换更加奢华、漂亮的球服，恐怕教育部门会认为其中存在贪污的可能。

星光熠熠也是这么说的，她表达了自己的担忧：“我看过球队训练，她们的球服完全能穿，没有任何破损。仅仅因为有点旧就要换，很难说这是一项合理的开支。要捅出去，被检查的是校长。”

“可队服确实会影响士气啊，尤其是对上水晶预科学院这样的对手。哪怕一点优势都能奠定胜局。要是这把赢了，友谊大赛就更可能赢；反之亦然，要是这把输了，那友谊大赛就悬。”

星光熠熠没被余晖烁烁说服，摇头道：“球赛奠定胜局的是双方的训练水平，而不是比谁的衣服更好看。”

“这是士气问题！”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起来。”宇宙校长无奈地劝阻。“余晖烁烁，我理解云宝的诉求，也很想帮忙，所以已经跟上头发了电子邮件说明情况，但还没有回复。”

“大概多久才能批呢？”余晖烁烁迫不及待地问。

宇宙校长两手一摊，无奈道：“这就不知道了，短则两三天，长则两三周。教育部门的行政效率一直是个谜，有时快有时慢。而且现在正是准备友谊大赛的关键期，其他学校大概也要报备额外开支，所以……”

“就不能特事特办吗？比如‘先斩后奏’？”余晖烁烁尝试地问。“友谊赛就在下周，我们没时间了。”

宇宙校长的表情很为难——余晖烁烁说得轻巧，但星光熠熠说得没错，到时候上头觉得开支有问题，最后被问责的是她。见确实要钱要不出来，余晖烁烁叹口气，说了自己的另一个计划，那就是募捐义演。

这种本质上算是学生自行组织的活动，所以上头不大会管，只要不涉嫌非法集资就行。余晖烁烁考虑到这一点，说会公开透明资金去向，有剩下的钱可以捐到本地的慈善机构、动物收容中心等。

宇宙校长和星光熠熠想了想，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如果是这样，那学校可以帮忙——上次筹备音乐节还遗留了一些道具、装饰，你们可以拿去用；场地也能腾出来，大会堂很合适。”

“但我怀疑，这场义演最终能不能成功。”星光熠熠一如既往地冷静。“毕竟，你大概没有办这类事的经验。我也没有。”

“我们表演过那么多次，只是增加一个筹款环节，能有多难？”余晖烁烁自信地说。“而且学生们很需要在连续的高压训练中，得到些许放松，不是吗？”

星光熠熠还想说什么，但宇宙校长打断了她，表示这事学校会支持，前提是余晖烁烁保证能办好。余晖烁烁当然打包票说会办得有声有色，于是宇宙校长自然地给这事开了绿灯，星光熠熠作为学生会**，有义务协助她们。

“噢，忘了说了。”余晖烁烁想起什么，尴尬地挠挠头说。“我请来的歌手，同学们可能有‘一点点’难以接受。”

“是打扮太‘前卫’吗？”

“不是，呃……等会您出门就知道了。”

星光熠熠最终同意，让余晖烁烁稍后将活动策划案给她，说完就离开了。当她出门时，她看到走廊里有三个熟悉的身影，一开始没当回事，但走了一段距离，她疑惑地“嗯”了一声，猛地回头看。

她没看错，海妖三人组就在那儿站着，没有任何不同之处。她们此时正在和云宝等人激烈地说些什么，其中好像夹杂着西班牙语。为什么她们会和云宝吵起来？时间还得往前拨一段。

……

当余晖烁烁推门进去，跟宇宙校长请示时，这三个神似海妖的人类歌手，正在跟碧琪继续攀谈。谈着谈着，突然就来个人把碧琪拉走了，碧琪解释说她是欢乐合唱团的队长，本来今天下午她特意请了假过来当翻译来着，但现在有突发事件——一个成员不知怎的，找到了碧琪很久之前落在某处的纸杯蛋糕，心大地吃下肚，毫不意外肚子疼了起来，她得过去看看。

她离开时叮嘱女孩们不要随意走动，就在这等着，她很快回来，说完就跟着合唱团的人走了。三个女孩无奈地摊手，只好照着她的话在原地等，毕竟她们第一次来这学校，人生地不熟，还能去哪？

闲暇无事，她们用西班牙语跟彼此交流，说这漂亮的学校让她们想起来自己的学习生涯，只不过她们当时的家境不怎么好，高中读到一半就辍了学，出道当歌手，结果混到现在依然没混出名堂。

后悔吗？也许吧。看着远处相谈甚欢、讨论学习的学生们，她们想着如果当初不辍学，可能会是另一种情况。她们望着那些学生出神，但他们一看到她们，表情就各有各的古怪，立刻打断了她们的遐想。

“?Sontanantipáticos!”艾瑞亚郁闷地感叹道，这是在说那些学生不友好。

“Olvídalo，”艾达琪劝道。“Tenemosquecantarles.”这是在劝她别想太多，她们最终还是得给他们唱歌。

到这个时间点，三个女孩多少都饿了，索纳塔从兜里取出一个卷好的纸袋，打开一看，里面是吃剩一半的塔可。这个看上去最年轻的高马尾女孩郁闷地吃着，边吃边发牢骚：“Esrealmentedesagradable.”这是在说这塔可一点都不正宗，甚至可以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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