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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老洪的秘密（第1页）

“老唐似乎多少知道些事情，可是他为什么不开口，欲言又止呢”我在房间里踱着步。

“也许他有难言之处，亦或者是乡下人比较迷信，不愿意谈起这些东西吧”老张叔说道。

“你们遇到的也太神奇了吧？这用现在的眼光根本无法解释啊？张局，这，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勘测啊？时间比较紧了。”小刘说道。

“等老洪来了问问他再说”老张叔说道。

“也好，毕竟他是这里的领导，多少应该知道些吧。可是话说回来，我们来的时候如果他是到些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忘了？不以为然？”小李自个猜测到。

“都有可能。。。。。。芳芳，你先回去睡吧，时间不早了，不要熬夜太晚了。我们估计还要等等洪局长”老张叔对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的张芳雅说道。

“嗯。知道了。哎，建良哥，你出来下，我给你说句话”张芳雅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红着脸对我说。

被她这么一说，再看看老张叔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他们诧异或忍俊不禁的表情，我也瞬间红到了脖子。其实也倒是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她说的太突然，让大家都有些尴尬。

“哦，好”我还是跟在她后面出来了。

站在这个三层宾馆的走廊上，面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头顶是无垠的星空。夏日的晚风迎面吹来，我看她在昏黄的灯光下撩了下右耳的头发，然后抬头看向远方的黑暗。此刻，我却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只是用左眼的余光看着她，那么优雅，那么温柔，那么清新。

“建良哥，我知道你和我爸看到的那个所谓的怪鱼对你触动特别大。看到你近来的情况，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怎么让你打消心头的忧愁。但是真的很担心你。也许是我们都长大了吧，你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和我闹着玩了，也显得陌生了些，但是在我心里，你还是原来的模样。活泼，开朗。希望你能开心起来。如果真的要面对这未知的世界，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愿意与你一起前往”张芳雅看着前方的夜空说着，似乎是在给我说，又似乎是自言自语。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但是我能感觉到她的坚定和关怀。

“我。。。。。。”当我刚要张嘴，她却扭头进了她的房间。我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是什么感觉，是开心还是平淡。或许都有吧。既然来到了这里，看到了梦里的东西，我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看看这是命运还是启示。

当我正准备进房间，看到昏黄的灯光下走过来一个人，是洪局长。他面色凝重，相比白天，他似乎消瘦了许多，尤其是头顶那所剩不多的头发显得格外明显。

“洪局，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您跑一趟”我寒暄到。

“建良啊，说哪里去了。你们来开展工作，我应该全力配合你们，有我能帮忙的，尽管问就是了，咱们不用客气，呵呵”他乐呵呵的回答了我，然后和我一起进了我们的房间。

“老洪啊，这么晚找你来真是不好意思啊”老张说笑着说道。

“张局，别这么说啊。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他爽朗的说道。

“是这样的，嗯，我直说了吧。你们这河里是不是有东西？我说的是不一般的东西”老张叔紧锁眉头，一字一句的说道。

听到老张叔这么说，洪局长似乎预感到了什么或是想起了什么，直直的定在原地，目光看向桌子上的水杯。然后回过神来，笑着说“张局，您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搞得您这么严肃啊？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老洪啊，这事不简单，你们在这里工作这么久了，这些个事情应该不用我再一五一十的讲给你听吧？咱们都坦率点，有什么说什么，我要保证我的人安全。那怪鱼是怎么回事？说说吧，咱不绕弯子”老张叔拿出了一个局长在正是场合才会用的神态和语气。

看到老张叔是认真的，带着坚毅的眼神，老洪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冒气一缕轻烟。

“张局，我说了你们听听就可以了，别往上报告。我是无神论，也是局里领导，我不想上面认为我散播古怪谣言”老洪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缩，环视了我们一下。

“我本来是准备天亮后网局里汇报的，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我和建良看到的的确是不一般的东西吧？老洪，说吧，我心里有数。如果这件事不危及大家的安全，我会等到勘测结束后尽量低调处理此事的，不会将你牵涉进来的。大家都听到了吧？”老张叔一脸真诚的对老洪说到，顺便递给他一支烟。

“好吧，张局，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就不说别的了。这事还要从五年前说起，那时候我还是咱们这地方的主任，工作也不是特别忙，没事就到各个乡镇的河堤转转，调查调查情况，为不可预测的情况做准备。有一次，我和老冯视察完工作，也正好是六月份，那天天气特别好，我俩一看时间还早，于是就想找个地方钓鱼。我俩选定的钓鱼点就在你和建良所在的河堤的斜对面。那里的地势相对来说比较平坦，距离河边也比较近，最主要是那里有一个混凝土的小水闸，已经废弃很久了，水闸上的阀门都锈迹斑斑了。我俩从岸边跳到水闸的混凝土台上，拿出装备，坐下来就开始钓鱼了。芦苇长得很茂盛，难得水闸附近正好没有芦苇”老洪目视前方，眼神放空，似乎时间回到了五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六月份的水闸旁。

“我和老冯一边抽烟一边闲聊。放眼望去，宽阔的水面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朗，波光粼粼。对面的河滩显得格外幽深，纵横交错的树木显得格外朦胧，再往树林深处望去，后面的河堤显得格外高大，像一堵城墙。说是钓鱼，倒不如说是忙里偷闲散散心。我俩谁也没有注意看浮子。突然感觉手里的鱼竿被往前拉了几下，我就下意识的往上提了一下。结果钓上来一只甲鱼。这只甲鱼足有洗脸盆这么大”老洪边说边用手比划着。

“我俩当时开玩笑说晚上可以加菜了。其实吧，我对甲鱼还是比较爱好的，不是吃，而是养。这么大的甲鱼估计要成精了吧。老冯在我的建议下最终决定放它自由。就在我俩把甲鱼扔回水里的同时，在河对岸往东边去的河道拐弯处，听到“呜呜”的声音传来，特别明显。毕竟这地方也没啥人。把我和老冯吓了一跳。就在我俩探头想看个究竟的时候，从水里突然探出一个蛇一样的脑袋，不一样的是上面有两个角，嘴角有很长的胡须，眼睛特别大，下额靠后的位置像是有腮的样子。紧接着，它开始不断抬高身子，左右摇晃着往南岸游。身子差不多和我的腰一样粗”老洪习惯性的用手比了比自己的腰。他现在一脸兴奋，也许是由于太激动，导致他的布满皱纹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我俩被这突如其来的情景吓得说不出一句话，直挺挺的站在水闸上面。手里的鱼竿也掉落了，滑到了水里。那东西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龙，它通身布满了鱼鳞状的东西，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闪闪发光，虽然我们离它有较远的一段距离，但是它太大了，感觉就在眼前。说话功夫，那条龙已经游到了南岸边，顺着岸边那些直径一米多的柳树就往上爬，原来看不到的爪子现在也看的很真切，用力抓着树皮往上盘旋攀爬。背上的鱼鳍状的背鳍格外高，和我们传统画中龙背部的绒毛不一样。那条龙爬到树梢位置后，抖动了一下身体，身上的水就洒落到了河里。左右张望了一圈后卧在了粗壮的树枝上，头朝着南面。我和老冯当时也顾不得害怕了，赶紧准备跳到岸上溜走，也不知道龙吃不吃人，万一被它发现可能就就危险了”老洪说道这里，鬓角渗出了汗水。看得出他很紧张，也很害怕。

“老洪，我问一下。那年开闸了吗？当时正值汛期吗？”老张叔若有所思的问道。

“开了，不过放下来的水不多，河道没有收到威胁。张局，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老洪一脸不解。

“老张叔，你是不是想了当年你在白龟山水库的经历？你是觉得水库里的东西被开闸放水冲下来了？”我猜测到。

“有这个猜测。我觉得这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哦，老洪，你接着说”老张叔抬头对老洪说道，顺便点了一支烟。

“当时啊，我俩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想跳到岸上，可是却使不出力气。越是使不出力气，越是着急。就在我俩着急上岸的时候，看到水闸旁边的芦苇丛开始晃动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水里面游动，最终朝着我们站着的水闸位置游来。虽然看不见是什么，但是从芦苇被拨开的宽度猜测，起码也有四五十厘米粗吧。我俩当时被这前后不可思议的景象吓得不知所措了，竟然产生了听天由命的想法，最终我俩呆呆的站在水闸上，放弃了逃跑和抵抗，看看将会发生什么。离得越近，看的越清楚，在水里有个黑乎乎圆滚滚的东西，左右摇摆着往我们这边游来，等到游的更近的时候，看清了像是鲶鱼的样子，有胡须，眼睛特别大。那东西游到了我们正前方水闸下的时候冒出许多气泡，慢慢潜入水下。我想应该是钻到水闸下的废旧混凝土坑道里了吧。我和老冯浑身哆嗦，站都站不住。最后还是老冯胆子大，一用力跳到了岸上，我也使出浑身力气一跳，到了岸上。然后就是拼命往河堤上爬，刚爬了一点，就感觉草上和地上全是湿的，从东面划了很大一个圈后在西面连入水里，草都被压平了。这难道是刚才那个东西留下的？是没发现我们还是故意避开我们？要是它从后面伏击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想想都浑身发毛。于是我俩加快了脚步，逃命似得爬到了河堤上。当我们气喘吁吁的抬头看那条卧在树梢的龙时，已经不见踪影。这是天气也突然开始变成阴天，太阳被乌云挡到，瞬间天空暗了下来，风吹着树沙沙作响，我俩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后来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倾盆大雨，说实话，我怎么回来的我都不记得了，回家后高烧了将近一周，烧的晕晕乎乎，在梦里还看到龙啊怪的。我俩没有对外说过这些，一方面是怕别人不信，说我们迷信，另一方面它们也不曾伤害我俩，我们也不想伤害它们，如果举报了，真的来人了，得罪了这东西我可承受不起啊张局。”说到这里，老洪不再往下说了。

我们也都听得明白了，我想他真的是被吓坏了，时隔五年，依然感觉到他讲的时候眼球依然不停地跳动，充满了紧张和恐惧。换做是任何人，在遇到这种无法解释的事情时，应该都好不到哪里去吧。。。。。。

老洪站起来，面对老张叔说“张局，请你们保守秘密，我都这个年纪了，不想有过多的风浪，再过几年就退休了，也不想让这件事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拜托了，老张哥！”

老洪说的真诚又满带感慨，我想老张叔也不忍拒绝吧，再说危险也不一定就会发生，我们认为有能力应对这些事情。

毕竟，我们满怀期待和挑战。

老洪走后，我们几个絮叨了一会儿，时间也不早了，简单说了下明天的任务就都躺下了。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正好洒在我的脸上，那么明亮却也柔和。

今天的事，今天的人，让我思绪万千，估计是一个不眠夜吧。

或许无法入眠的不止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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