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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内眷’这个词的时候,第一次觉得这个词的每一笔每一划都带着甜蜜的味道。
“怀孕怎么了,咱这里哪个不是怀孕七八个月还在洗衣服做饭的。”
之前第一个开口的大妈指指人群中的一个女人,大着个肚子,看起来三十五六的样子,模样沧桑,笑容淳朴。
这么大个肚子,乍一看都跟要生了似的,一般这种情况下孕妇都没法弯腰,更不用说洗衣服了,但这位孕妇自己带了个小凳子,岔开腿坐在小凳子上洗,时不时俯身的动作都在挤压那硕大的肚子,就像是不断挤
压着一个充气到极致,表皮已经开始紧绷的气球。
周淮升光是看了两秒钟,眼皮就开始砰砰的跳,身子下意识往边上挪了下,生怕气球被挤爆,炸他一脸的血。
出于好心,周淮升停下手里的动作:“这是快生了吧,还是别做这种家务事,家里没有男人吗?”
那大姐摆摆手:“这算嗖西,我这都第三胎了,前两胎也都是怀孕也干活,二小子出生那天,我还在地里收菜,搁地里找个位置生下来的。”
“我哪有你家媳妇儿好命哦,还从没见过谁家男人疼老婆疼到洗衣服洗床单还这么高兴的。”那大姐摇摇头,却是满脸不赞成,“不过你那媳妇儿太娇气了,我见过她,长得倒是漂亮,半个月前见到的时候,肚子都还没鼓起来,这会儿都不干活了,怀孕后面还有半年,生了还得坐月子照顾孩子,难不成都不干,指望你?”
周淮升刚刚还高兴有人夸自家媳妇儿好命夸她漂亮,但听到后面,不对味了,有点酸。
“我在家就我来干家务,我不在家还有我妈,我妈忙还能请保姆,男人在家里的作用,不就是给自家老婆孩子遮风挡雨的么,什么都给老婆做了,还要我一个男人做什么。”
周淮升摇头叹气:“不是我内眷太娇气,是你们家的男人太娇气了,干完活回家,连洗个衣服都做不到,哪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该干的事儿。”
湖边洗衣服的女人们:“……”
糟糕,好有道理的样子。
有点要被说服的恐惧感。
周·白莲花·淮升洗完被单,看看周围沉默的女人们,再次叹气:“家里的男人不争气,也只能让你们这群弱质女流撑起这个家了。”
女人们心脏一痛。
对,终于有个男人能体会她们这些做女人的痛了!
看着周淮升离开的背影,女人们越看越顺眼,看看那高个长腿穿衣漂亮还善解人意的男人,外能工地搬砖赚钱,内能洗衣做饭伺候老婆。
再回想一下自家那块老腊肉,啊,怎么办,突然就有点倒胃口了。
台风季的影响并没有随着它的迁移而消失。
山泽市各处都亟待修建,之前跑路的港商金老板造的烂尾楼,竟在刮过台风后摇摇欲坠。
之前拆楼房还
有点费力费工费钱,不少人跟俞爱宝提出,可以在烂尾楼的基础上继续建造。
毕竟它在港商没跑路之前并不是烂尾楼,只不过是造了一半的楼房罢了。
材料是新的,房子是新的,停工到俞爱宝手里的时间,不超过三十天。
直接拆掉,然后按照新的规划图重建得亏多少钱。
本来拍下这块地已经被不少人在暗地里嘲笑了,俞爱宝接下来的这一手更是让不少人笑掉大牙,认为接下这个烂摊子的幕后老板指不定是晚年脑子糊涂了,接连做下错误决定不说,还要拆房子烧钱。
谁知,要不是俞爱宝接手后没有继续照着原来的建筑上继续修建,否则原有建筑在后期加固后,就永远不知道前期的建造是有多偷工减料。
一旦房子建成,或许第一年第二年都不会出事,但台风季年年来,湾湾那边又时不时的地震,间隔个两三年山泽能感觉到少许余震,余震加上每年的台风季折腾下,这些建筑又能支撑多久?
一旦这片地区的建筑全部塌陷,伤亡将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可怕数字。
现今,没谁再说这烂尾楼拆的不对,不仅没人说了,接手这次项目合作的合作商们纷纷在心里给自己捏把冷汗。要不是俞爱宝不容反抗,根本不听他们的劝告,否则未来出事后,他们这些人全得进去。
这次的事情惊动了上面,市中花园再次停建,上面的人需要对烂尾楼事件进行详细调查,才能决定用什么程度的量刑去追究金老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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